油菜花,港口碼頭。

不遠處,克洛克達爾憋笑憋得有些肚子痛。

他覺得這幅情景難得一見,索性要了杯酒,打算慢慢欣賞。

喝了口剛上來的酒,克洛克達爾對一旁的羅文道:“海軍派了個憨憨過來!”

羅文點點頭,“鶴很厲害。”

“嗯?”

克洛克達爾很是不解,“這傢伙對你來說是麻煩?”

且不說羅文了,就算是克洛克達爾自己,也有把握耍得這個大塊頭海軍團團亂轉!

等等……

這樣想是不是有點不太對勁?

一口烈酒下肚,克洛克達爾倒是好奇起了羅文的說法,“為什麼這麼說?”

性格憨直到這種地步的人,根本不可能讓世界政府滲透進四海聯盟的——除非他的演技是世界級的。

羅文笑道:“如果來的是鼯鼠、鬼蜘蛛這種老牌中將,他們一定會將事情做得面面俱到,讓我們找不出一絲一毫的毛病。”

“的確。”克洛克達爾點了點頭。

他和一部分本部中將有過接觸,都是個頂個的人精。

“但他不同。”

羅文指著那個滿口“說服”的兇惡壯漢。

“如果我猜得不錯,他應該是鶴按照海軍標準流程選出來的。”

“這也就是說,他的心裡可能就是覺得,自己是來這裡建立新的海軍支部的。”

羅文也點了一杯酒,舉起了酒杯。

“如果心懷不軌,我們有很多方法限制他的發展。”

“但現在,鶴卻給了一個我們無法拒絕的人。”

羅文等了許久,也不見克洛克達爾和自己碰杯,索性轉頭和薇薇碰了一下。

“先看看他的身手,如果不錯的話,阿拉巴斯坦應該就會有自己的海軍支部了。”

“那傢伙不是那麼簡單的。”

克洛克達爾突然開口道:“他殺過人,而且是很多的人,你應該能看出來。”

羅文點了點頭,“的確,但你看他的眼睛。”

“嗯?”

克洛克達爾一愣,卻看不出個所以然來,“他眼睛裡有什麼?”

“悲傷。”

“嗯?”克洛克達爾愣了一下。

羅文重複道:“悲傷。”

……

碼頭上,又多了一批跳下甲板,卻被巴洛成功說服的海賊。

他們以各不相同的動作栽在了地上,痛苦的哀嚎聲迴盪在碼頭。

但令人有些在意的是,不知有意還是無意,那些海賊沒有一個人因為那誇張的“說服方式”而當場死亡。

甚至,許多人都只是被插進了地裡,動彈不得而已,沒有受什麼傷。

想要做到這一點並不容易,蠻力是做不到的,必須得有相當成熟的技巧才行。

不過那群海賊現在可是沒心思注意那麼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