哈布撓了撓頭,回憶道:“他那天晚上突然問了我好幾個書裡的問題,我記得我明明標註過了,但老師說我沒標註,所以我就把印象裡標註的東西說給老師聽了。”

“老師點了點頭,說什麼這些都留給你了,他要去調查一些事情,然後第二天就不見了。”

聞言,羅文和克洛克達爾對視了一眼。

克洛克達爾:“看我做什麼?”

羅文:“嗯,就是覺得這個時候應該給點反應。”

“無聊,我沒興趣!”克洛克達爾冷哼一聲,頭轉到了一旁。

另一邊,哈布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麼,“對了對了,老師留下的書裡有很多都沒寫完,我想來想去,覺得是老師又忘了,就幫他寫完了!”

此言一出,無論是羅文還是克洛克達爾,都忍不住微微眯了下眼。

“幫他寫完了”——那是短短几個,卻並不簡單的字。

哈布的書,克洛克達爾剛才也大概翻了一下,深知那的確是很複雜的氣象學知識。

能講這種級別的氣象學著作補完,說明哈布在氣象學上的造詣絕對不亞於他口中的“老師”!

但這位不擅長與人接觸的青年似乎對此並不自知。

“對了,兩位來自青海的先生,你們見過我的老師嗎?”

哈布一邊說著,一邊掏出了一張畫像,那上面的是一位小小的老婆婆,佝僂著身體,面露慈祥地微笑。

羅文和克洛克達爾都搖了搖頭,他們從未見過那個人。

“啊,老師到底去哪裡了呀!”

哈布垂下了手臂,嘆氣道:“空島我都問遍了,連碧卡那邊都問過了,都沒有老師的線索。”

“或許是去青海了?”

哈布自言自語地推測道:“可是青海好大啊,有好多人,我問不來……”

羅文繼續翻看著哈布的書,一邊翻,一邊笑著對哈布解釋起了四海聯盟。

那些話克洛克達爾聽過很多次了,意思都大同小異,因此懶得再聽一遍。

不過哈布卻是頭一次聽到如此構想。

他沒有在意四海聯盟成立後固定航線將會帶來的巨大商業利益,而是將重心放在了資訊交流的層面。

“如果可以自由往來於大海之上,我是不是能很快找到了老師了?”

哈布的眼睛開始發亮。

“我已經好久沒看老師的新書了,所以只能自己寫,但看自己的書好沒意思……”

如此驚人的事實被哈布輕描淡寫地說了出來,讓克洛克達爾略顯詫異。

他陰笑了幾聲,忽然對哈布問道:“書,有用嗎?”

“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