忽然,她猛地一個翻身,四爪抓住牆面,壁虎一般吊在牆上。

她四肢並用,瞬間攀爬至那紅色花朵之處,伸出蛇一般的長舌,將那淤泥連帶著鮮血一同吞入腹中。

“小蟲子,會用計謀的可不只是你。”

緩緩抬起頭顱,嘴角勾勒出猙獰的笑容,猩紅色的雙瞳中閃爍著獵殺者的目光。

“寄生——已經開始了。”

……

……

用牙齒咬斷魚線,拾起碎石,將魚線的兩頭各卡進巷道兩側的牆面。

纖細的魚線在這大雨之中,搖搖晃晃。

雨水打在黑髮少年的身上。

葉洛一邊哼著歌,一邊踉踉蹌蹌地向前走。

與女人想的不同。

葉洛可沒有什麼“絞盡腦汁”和“費盡心機”——

他都是憑直覺做事情的。

他撿起仙人掌是覺得好看,將那些針射入女人眼中是覺得剛好,出門的時候掛了根魚線在門口則是順手——誰讓那裡正好放了一根魚竿。

即使是現在,他沿著小巷一路往前走,一路在身後佈置魚線,也只是因為出門的時候正好拿了一團魚線,塞到了口袋裡。

不用白不用,用了也白用。

那就用了唄。

他可不像傘外面的那個‘他’,滿腦子都是邏輯,一層思維外面還包著另一層思維——

又不是面壁者,有必要搞這麼複雜麼?

像他這樣沒心沒肺不好麼?

“真希望完整時候的‘我’,也能活得這麼暢快就好了。”

話音剛落。

他忽然覺得剛才的話,哪裡有些古怪。

……
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