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十九、特殊的記憶(第2/3頁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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吉野的形態,由貓轉為了人——又有什麼寓意?
舊的問題還未解決,又出現了新的問題。不過葉洛卻露出了笑容,有問題才是好事,有問題表示事情尚在推進,如果一帆風順,葉洛反而會懷疑是否又是【系統】在搞什麼鬼了。
葉洛低下頭,翻了翻日記本的前後頁,嘆了口氣,“果然,北原勇次的那一頁不見了。”
當時在“丟沙包”的大冒險環節中,葉洛無暇低頭便隨機從日記本中抽出了一頁攥握成紙團,裝作沙包往後一丟,成功騙過了大貓,卻不料那一頁竟然承載了關於“北原勇次”的回憶。那一頁後來的下場,是被惱羞成怒的大貓報復性地抓成了碎片,隨風而去、再也找不回了,他只能自認倒黴了。
畢竟,他的【離析術】雖然可以解構事物,但卻是沒有辦法再將事物復原。
不過,葉洛也能猜測到丟失的那一頁是關於什麼的,劇情大機率是“白貓被北原勇次強迫一起玩橄欖球,被北原用橄欖球砸得頭破血流”,總之不會少了“橄欖球”這個關鍵詞,這樣才能解釋為什麼北原勇次會死於橄欖球的投球動作之下——這就是報復,以眼還眼、以牙還牙。
葉洛點開【系統】,發現任務一、二依舊“無動於衷”,而任務三的進展由30%上漲到了60%,直接翻倍,著實誇張。
這說明吉野大輔這篇回憶遠沒有看上去那麼簡單。背後還隱藏著更加重要的鑰匙,揭示了副本的本源。
這看似是一件好事,但卻讓葉洛感覺到不安,因為他前思後想,都並未發現吉野的記憶有什麼特別之處。而也這意味著——
“我可能忽視了很重要的資訊。”
……
……
“葉桑,有什麼問題麼?”
齋藤見葉洛始終緊皺眉頭,不禁一顆心提了起來。他實在不敢想象,讓這個足智多謀的葉洛都皺眉不止的問題到底是怎樣的問題。
葉洛卻是突然話題一轉,“齋藤先生,你能具體說一下那件令你愧疚的事情麼?我想可能與我們為什麼來到這裡有關係。”
齋藤一愣,隨後露出歉意,“葉桑。我不是故意避而不談,我是真得不記得了那件事情了。”
“但你還記得那件事情是發生在三年前?”
“其實我也不是確切記得時間。”齋藤點點頭,“但是……人是一種會透過變化來感知時間的生物。”
他目光遙遠,彷彿透過虛空看見了過去,“我隱約記得,三年的我,和那之後的我,是不同的人。”
“三年前的你是怎樣的人?”
“三年前,正義、果敢、眼睛裡容不得一粒沙子。”齋藤自嘲一笑,“葉桑想不到吧?這會是我這種碌碌無為的社畜可以講出來的話。”
葉洛靜靜聽著。
齋藤繼續說道,“三年之後,我變得圓滑、善變、優柔寡斷、脆弱而又軟弱。”
“這些詞都無對錯,但走向哪個極端都很糟糕。”葉洛忽然說道。
齋藤一愣,然後點點頭,“確實如此……我就是從一個極端走向了另一個極端。”
“齋藤先生言重了。如果真是走向另一個極端,你就不會站出來主持大局了吧?”葉洛說道,“我聽小鳥遊說過了,當時是齋藤你第一個站出來的。”
“不。或許正是因為徹底失去過——”齋藤苦笑道,“我才會這麼執著地想要追回來。所以我才會拼命站出來,想要挽救什麼。雖然最後——我一點兒用也沒幫上就是了。”
葉洛搖搖頭,正準備說什麼,忽然被身後的聲音打斷。
那是小鳥遊結月和柴崎京子。
“時間到了,到我們守夜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