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十五、玲奈的反擊(第2/2頁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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齋藤一愣,沒想到葉洛觀察這麼仔細,他點了點頭,“我也聽到了你們剛才的對話,如果稻川要陷害你的話,我會讓花子投——”
“不。你讓花子誰也不要投。直接棄權。”
葉洛如是說到。
……
……
“本來我是不準備放出老鼠的,因為我也不清楚那個道具到底是什麼。可是……”
稻川玲奈雙手捂住臉,“那個人說他知道規則,他只是想要人死得多一些,他想要當那個——神之子。”
“其實聽到他那句話我是拒絕的。但是他說,如果我不這麼做,他就不會把規則告訴大家,那樣死的就會更多。”
稻川玲奈哽咽一聲,“我沒有辦法。所以我只能這麼做了。而且,我又看那個人是個……殘疾人。坐在輪椅上很悽慘的樣子,我覺得應該也沒有什麼威脅,就按他說的做了。而且他還是華國人,華國向來都是以和為貴,我一直很喜歡華國文化,只是沒想到……”
她一頓,像是在讓大家好好吸收她這番話中的關鍵詞——殘疾人、華國——她雖然並未指出犯人是誰,但是關鍵詞早就將其勾勒了出來。在場的華國人和殘疾人,除了他還能有誰?
柴崎京子面無表情地看向了葉洛。
“對不起,京子。”玲奈抬起頭,看向柴崎京子,滿臉的淚水,“我是真得沒想到會那樣。我是真心很愧疚剛才做過的事情。你說的沒錯——我應該後悔的。”
她擦乾淨淚水,看向大貓,“這就是我最愧疚的事情!剛才居然聽信某人的話語,放出了老鼠!”
……
……
稻川玲奈一席話,顛倒是非黑白,讓小鳥遊渾身發冷,“稻川這麼編造……難道不怕遊戲失敗麼?”
“從某種意義上來說……她並未說謊。”葉洛頗為讚賞地說道,“她這席話很有水平。她說她後悔的是聽從某人的意見放出了老鼠。那個某人定義為她自己也是合理的。”
“葉君!”小鳥遊見葉洛還在那裡稱讚敵人——在小鳥遊看來,稻川玲奈已經是毋庸置疑的敵人可——她又氣又急,“你能不能緊迫一些。這可是會死的啊!”
“我說過了,我死不了的。”
“別再說什麼死不了的謊言了!”小鳥的聲音陡然升高,“葉君剛才居然還叫齋藤先生讓花子不要投票。真是想不通葉君在想些什麼?稻川玲奈這個女人有多壞,現在的情況有多危機,葉君不知道麼?”
少女握緊小拳頭,瞪著遠處的稻川玲奈,似乎恨不得幫葉洛衝上去給稻川一拳頭。
葉洛啞然,他看著小鳥遊因為他而怒氣衝衝的樣子,彷彿一隻炸毛的小刺蝟,整個心漸漸就柔軟下來,他的嘴角緩緩上揚,勾勒出一抹淺笑。那笑容如夏夜微風,輕輕拂過,輕柔而又清爽,帶著遠方的涼爽,全然不似他平時的笑容高遠而不親近。
這是葉洛罕見在他人前展現的一面,那是除去他身上的乖張、孤僻、冷漠、瘋狂等種種負面情緒後,絕佳運氣下才可能為人所偶然窺見的一抹溫柔。
是歷經多次生死的性命餘燼所凝結的堅硬盔甲內,所剩不多的光芒。
因此,葉洛只是展示了一剎那,便快速收回。卻也讓僥倖窺見的小鳥遊和寶木遙都不禁怔在了原地——那是她們想象不到葉洛會擁有的姿態。
“葉君,剛才你的笑容——”
“沒什麼。”葉洛淡淡說著,轉移了話題,“我之所以不讓小花子投票,是有原因的。”
小鳥遊這個好奇寶寶,雖然有些戀戀不捨,但果然被轉移了視線,“是什麼?”
“我不想讓她當劊子手。”葉洛神情肅然。
“投票了,就是殺人,無論是不是臥底。這不容辯解。”葉洛看著遠處正在望著大貓笑靨如花的小女孩,如是說到,“雖然對於花子而言,只認為現在這一切不過是一場夢。”
“但她……總會醒來,而人在童年的記憶往往比大人想象中的要印象深刻。”葉洛一頓,“正如人一生的陰霾,大機率都源自於童年的不幸。”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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