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情況就是這樣,所以接下來的三個月我都不能待在門派,一切事情都要麻煩各位了。”

常治龍將自己判決結果告訴門派眾人。如今馮仲清和謝天不在,身為掌門的他又不能主持大局,因此對於臥龍派來說,接下來的一段日子將是最艱難的。

“對不起大家,都因為我,搞得門派現在……”

凌霜萬分自責的話被常治龍打斷,他一手扶在凌霜肩膀,情真意切地說道:“不,這件事你沒有任何責任,一切都是我的決定,該負責的人應該是我。”

勸解完凌霜,常治龍轉過頭來對眾人宣佈:“等一下我會立刻出發,當務之急是先把老馮和謝天找回來。”

周敬晚聞聽此言連忙站出來反對道:“此事萬萬不可!掌門現在應當立刻前往黃轂,先想辦法完成任務才是!阿仲和謝天的事情交給屬下來處理!”

“不行……”常治龍苦笑一聲,搖頭說道,“我知道你的想法,你是怕我延誤時間,導致任務無法及時完成。放心,有三個月那麼久,我一定能趕在期限前完成任務。”

“可是掌門!這次任務攸關生死,萬一有所閃失,恐怕那後果不堪設想啊!”

周敬晚極力勸說,常治龍回頭觀察凌霜和琴沐的眼神,知道她們也是同樣的想法。

然而即便再多人勸,他也不打算改變心意,堅定地說道:“這件事,你們就都別勸。老馮、謝天都是因我的判斷而有此一劫,找回他們是我的責任。相比他們兩個,區區宗盟的任務有算得了什麼呢?”

比起自己的性命,常治龍更關心兄弟的生死。他明白交給周敬晚未必不能找到兩人回來,但這筆債是他欠下的,無論如何也要由他自己來還。

待一番話說完,大廳門口出傳來女聲的喝彩:“說得好!”

眾人隨聲回頭,發現從門口出進來的女子,竟是多日未曾出房門的楉馨。

看她憔悴的模樣,這幾天應該沒少為丈夫的遭遇哭泣。然而再次出現在眾人面前的她又重拾堅毅的目光,踏步來到常治龍面前,她將手裡的玉佩交到對方手上。

“這是……”常治龍手拿玉佩有些不解。

“這是‘夫妻情結玉’。”楉馨鄭重解釋說,“我與夫君結婚當晚,我們曾一起對玉佩宣誓,生則同生,死則同死。這玉本是一對,一旦發過誓之後,色澤會變為紅色。倘若夫妻雙方有任何一人喪命,此玉便會褪為白色,由此可知另一半生死。”

常治龍再度觀察手裡的玉佩,見色澤還是紅色,這就證明馮仲清其實還活著。

“這些天來,我一直在觀察這塊玉。心想等它變色,我便隨夫君一同逝去。然而這塊玉一直沒變,我才意識到自己不該過早放棄……”

話說至半截,楉馨當著眾人的面突然跪倒。

常治龍見狀立刻攙扶,一邊喊道:“楉馨你這是幹嘛!趕快起來!”

楉馨雙膝跪地淚如雨下,誠懇地說道:“我這一跪是為了道歉!先前若是沒有掌門的幫助,我與夫君根本不可能結為連理!按理說我應該打從心底信任你才對!可是自從夫君失蹤,我竟然一直在心中記恨你,甚至覺得如果早點離開臥龍派,夫君也不會落得今天這個地步。我本想自己去找夫君,於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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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過來辭行。沒曾想聽到你剛才說的話,我才知道我是多麼自私狹隘,因此我必須道歉!”

丈夫身陷險境,做妻子的為他擔心,並且憎恨事件的始作俑者,這一點其實無可厚非。

常治龍當然不會因此責怪楉馨,他將楉馨攙起,併發誓一定會把馮仲清找回來。

事不宜遲,常治龍決定立刻動身。

不過就在他打算出發的時候,琴沐似乎有話要說。

“你打算怎麼找啊~”琴沐用自己一貫的風格問道。

悠哉緩慢的口吻並非因為她滿不在乎,多半是代表著胸有成竹。

常治龍有些疑惑,還能怎麼找?當然是先去到現場,然後看看有什麼線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