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果我說是呢?”凌霜十分平淡地說道。

“啊……啊?什麼是啊?”費承祖一時間沒反應過來。

凌霜強調說:“我是說,我就是想逼死你。不僅要逼死你,而且還要趕快逼死你。因為我還有許多別的事情要做,不能在你身上浪費太多時間,你能明白我說什麼嗎?”

“啊?這……呵呵……呵呵呵呵……”費承祖一時間無話可說,只得搖頭苦笑。

他這輩子不只沒見過做生意的女人,更沒見過做生意就是為了把人逼死的女人。

“不是……凌老闆。我……我怎麼你了,你就想逼死我?我們之間有仇嗎?”

“我跟你是沒仇,但是別人跟你有仇啊。”凌霜說話很直率。事實上她並不願意花時間來演這場戲,裝神弄鬼根本不是她的作風。

費承祖見對方話只說一半,急迫地問道:“那到底是誰跟我有仇呢?你說清楚啊!”

凌霜根本就懶得理他,自顧回到書案後面,再度提起筆來,嘴裡說道:“這個問題你自己去想。佘強,送客。”

佘強是領費承祖進來的那個夥計的名字,聽到老闆命令,他來到費承祖跟前說:“走吧,費老闆。時間不早,你也是時候回去吃飯了。”

“可是……我、這……”費承祖指著凌霜想要質問。

佘強一手攔在他身前,瞪眼威嚇道:“走吧!”

面對眼前牛高馬大的小夥,費承祖也是實在沒辦法。他一甩袍袖,很不甘心地出門離去。

費承祖走了以後,凌霜獨自在房中一聲嘆息。

在她看來演這場戲實在太無聊,真要向這種人復仇的話,把他做過那些壞事通報給官府不就行了?何必繞這麼大一個圈子呢?

簡直是浪費時間……凌霜心中暗想:門派明明有那麼多事要處理,偏偏還要花時間玩這種花樣,害得我得把案卷帶到這裡來審閱。要不是因為他是……

想到這兒,凌霜思緒頓了一瞬。隨後開口自言道:“鬼才會喜歡他呢……”

費承祖懷著無比鬱悶的心情離開臥龍錢莊。走路過程中頭腦不停地回憶,他努力地想要從記憶中尋找出害自己的那個人,卻無論如何也尋不出端倪。

要說這世界上,只有兩種人在被人針對時會覺得莫名其妙。一種是從來沒的罪過別人的人,另一種是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的人。

費承祖當然是屬於後者,此人不但為了賺錢害人無數,平時有誰不小心惹著他,他也會不遺餘力的對付人家。

然而話雖如此,費承祖在做事之前也是很謹慎的,像那些真正有權有勢實力遠超於他的人,他也是不敢得罪的。

正是因為有這樣的前提在,搞得他愈發不明白到底是誰要對付他。

想來以前得罪的盡是一些窮人,怎麼可能這麼快鹹魚翻身呢?

這個年頭還沒人發明彩票,唯一的可能是就“護駕有功”受到了皇帝的幫襯。

可最近也沒聽說過皇上出宮遊玩呀,難道是某個窮鬼當上了御前侍衛,在某個漆黑的夜晚從刺客手裡救下了皇上?

費承祖不停地胡思亂想。

眼望著地面,心不在焉走到自家錢莊後門。有夥計早就在那兒等候,見老闆回來了,他急忙大喊道:“老闆您回來啦!快!新瑜分號的張掌櫃來了,在裡面等您,說起有急事!”

通天錢莊在整個棼堯地區一共有三間分號,其中一間就坐落於新瑜縣。

“嘶……老張怎麼來了……”費承祖略加思索,突然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。

他連忙問夥計:“他在哪兒等著呢?”

夥計回答:“在內室的會客廳!”

費承祖三步並作兩步,連忙趕去會客廳。

此時張掌櫃正坐在會客廳中,身旁茶几上的茶水冒著熱氣,茶香撲鼻,他卻沒心思喝上一口。

費承祖見狀詢問:“怎麼了,老張?出什麼事了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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張掌櫃抬頭見費承祖來了,連忙起身呼喊道:“唉呀老闆,出事了!出大事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