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目前“中毒”最深的並不是這幫夥計,而是坐在桌前擰眉瞪眼的王鶴。他抬手怒拍桌面,“哐”的一聲震驚眾人一跳,隨後罵道:“你們這群廢物都聾啦!趕緊給我滾過來!!”

夥計們趕緊跑到王鶴身邊,聽他沒好氣地說:“你們剛才都看到了?對面那個?”

“看到了看到了……”夥計們連聲回答。

“感覺怎麼樣啊?”

“很好很好……!”說道半截,一看老闆臉色,立馬改口道,“額!!不好不好!!”

王鶴微微點頭,吩咐夥計說:“你們幾個,替我去查一查那個女人的來歷,要快。”

夥計們連聲答應道:“是是!我們立刻去辦!”

“嗯,去吧……哦,對了!”王鶴頤指氣使地說,“給我來一壺酒。”

…………

次日清晨,王鶴正在房中與紫雲交談。

“……總之你去跟姑娘們說,這兩天先暫時放假,除了被點花的之外,其餘的人好好休息。”

“是,可是……”紫雲懷有一絲疑慮。

王鶴厲聲說道:“我怎麼說你就怎麼做!”

王鶴對待手下人的態度一向不是很好,儘管紫雲也已經習慣了,不過天性敏感的她還是察覺到王鶴的狀態似乎有些不對。

“怎麼?還有什麼要說的嗎?”王鶴冷冷地問道。

“那個……”

紫雲要說還沒說出口,卻聽見有人敲門。

王鶴:“進來。”

門開啟,一位夥計佝僂著背,扶著門板走了進來。見王鶴和紫雲,那人嬉笑著說道:“老闆,紫雲姑娘也在吶……”

王鶴抬眼問道:“什麼事?”

“就是……您要我們查的……”夥計欲言又止,眼睛看向紫雲。

王鶴吩咐道:“紫雲你先出去吧。”

紫雲有些猶豫,看了看王鶴,懷著擔憂的心情退了出去。

紫雲走後,王鶴坐到桌前,喝一口茶問道說:“結果如何?”

“是這樣的,老闆。”夥計介紹說,“那幫人似乎是從罅中來的。三天前剛來到這兒,一來就把對面的覓媛樓給盤下了。”

“整棟樓給盤下來?”王鶴眉毛一挑,放下茶杯說,“出手挺闊啊。”

“可不是嘛。”夥計接著說道,“據說他們家老闆是罅中有名的富商,買棟樓對他們來說根本不叫事兒。”

“他們家老闆是什麼來頭?”

“不清楚,從來沒露過面。這次來的只有夥計和頭牌姑娘,一切事務全權交由他們負責。”

“嘶……只讓頭牌姑娘和夥計前來……膽子挺大呀。”王鶴抹著嘴唇,臉上露出色眯眯的笑容。

凡是青樓老闆,大多都不會放心讓姑娘單獨行動,尤其是頭牌姑娘,搞不好就被別家挖走了。

這種事情王鶴沒少幹過,原先覓媛樓的頭牌姑娘就是他出錢贖的身,一轉頭又到他這邊來賣身了。

你說別家的姑娘老闆看不住也就罷了,這次遇上個看不都不看的。

“是個秧子吧……”王鶴尋思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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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秧子”放在經商者的行業術語裡,指的就是那種家底很厚卻沒什麼水平,做生意全憑運氣,經常讓人騙的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