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是一處比一處淒涼,越往前走就越是感到絕望。

這個村子不小,粗略計算一下應該超過百戶人家。但這村子給人的感覺卻是消極,村民們絲毫沒有振作的動力,亦或是說,他們是沒有振作的機會。

不尋常,倘若只是遭到劫掠,應該不至於會如此絕望才對,應該是有什麼別的理由。

走過五間民房,來到姜彥家。相較於其他民家,姜彥的家確實要大一些,不過也稱不上多富有,只是面積相對較大。

來到房屋前,看到有人倚著門框,是個歲數挺大的老頭。常治龍上前詢問道:“這位老人家,請問姜彥是住這兒嗎?”

老頭抬眼一看,見兩人衣冠楚楚,立刻跪下央求道:“兩位大爺請高抬貴手啊!我們家現在是真沒錢,等以後有錢一定還!拜託你們再寬限幾天!”

看樣子老頭是把兩人當高利貸了。

常治龍看一眼馮仲清,隨後上前攙扶道:“老人家請起,我們不是來要債的,我們是藥王派來給姜先生治病的。”

老頭在常治龍攙扶下起身,一聽是藥王派來的,他不敢相信地問道:“你們真是藥王派來的?”

常治龍點頭。

老頭一拍大腿:“唉呀!太好了!趕緊,快!快請進屋吧!”

兩人隨同老頭進屋,推開房門後,第一眼就看到有一青年人坐在靠窗的椅子。此人目光呆滯,有很濃的黑眼圈,從面貌上看好像幾天沒有睡覺。

這個青年毫無疑問就是姜彥,年紀輕輕就得了怪病,如今生活起居只能靠父母照顧。這原本不算富裕的家因此變得更加貧窮,為了治病還欠下一屁股債,實在很慘。

常治龍看了看姜彥的狀態,回頭問他的父親姜老漢:“他這樣的狀態持續多久了?”

姜老漢嘆息一聲說道:“已經有兩週了。覺也不敢睡,但也吃不下……可憐的娃……”

老頭一說話就要流淚,常治龍接著詢問:“那……為什麼不讓他睡覺呢?”

“唉~”姜老漢擦了擦眼角,回答說,“還不是因為這怪病?村裡已經有一多半人,因為這個怪病搞得家破人亡……”

這個村子從幾年前開始流行一種怪病,患者在感染初期並不會出現任何症狀,唯一的改變就是夜晚睡著之後會做一些奇怪的夢。

據患者口述,剛開始時還是隻會做一些有關自己親身經歷的夢,感覺就好像重新回到過去一樣,十分真實。

經過一段時間之後,原本與記憶相同的夢境會變得扭曲,進而發展成異常血腥恐怖的噩夢。夢境的內容大多是屠殺身邊的人,包括愛人以及至親都會在夢中被自己親手殺害。

而到了最後階段,患者的症狀就不僅限於做夢,同時還會伴隨著能有。彷彿是要將夢境變為現實,夢遊中的患者會化身為殘忍的暴徒,殺人放火無惡不作。一般到了這個階段也就意味著患者本人時日無多,通常會在三天內暴斃。

這種怪病不只症狀奇怪,它的感染方式更奇怪。雖說是傳染病,但每次發病的卻只有一人,並且是在上一個患者死亡之後,下一個患者在同一時間出現,有點像接力。

村民們為了對抗這種無藥可救的怪病,不得已想出許多極端辦法。例如不睡覺,又或者是把患者手腳綁上,找道士(江湖騙子)驅鬼等……可是不管做什麼都沒有效果。

後來實在沒辦法,只能把瀕死的患者運到開挖野地,讓他在那裡自生自滅。可每次這麼做,患者都會自己回來,要死也死在村裡,屬實令人感到詭異恐怖。

話說到這兒,常治龍與馮仲清都敏感到這病恐怕不是普通的病,甚至是否真能將其稱為“病”都有待商榷。

觀察坐在窗邊的姜彥,常治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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問馮仲清:“你看出來了嗎?”

馮仲清點頭道:“看出來了。”

看出來什麼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