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這種風雪交加的環境,零下二十多度的氣溫可以將人的耳朵瞬間凍掉。可是那老頭竟能做到衣不蔽體,只用一塊又髒又破的麻布來遮住下身。

陳充不敢相信看到的一切,這老頭十分“大方”地裸露著自己的身體,乾瘦到一條條肋骨清晰可見。他的四肢不比陳充撿的木枝粗多少,還有他的面板,有些黑,又有些發灰,這種顏色應當叫“殭屍色”。

老頭見到陳充似乎很開心,他手舞足蹈著癲過來,手舉著、雙腿趴開,像一隻大蛤蟆成了精。大風吹動他蒼白的頭髮和鬍鬚,頭頂處是禿的,頭皮上黑色的斑點是老人斑,凸起的則是皮角。

眼看對方走近自己,陳充頓時感到一陣心驚。這冰天雪地遇到這麼一個“貨色”,怕不是真遇見鬼了。

啥也沒時間多想,陳充轉身撒腿就跑,耳聽背後那老頭喊:「跑什麼呀?」

陳充可不願回頭,就那副尊容,看多一眼也是詛咒。然而他才剛跑出去沒幾步,就覺得自己的雙腿很重,身上的力氣彷彿一瞬間被抽走一般,緊接著一股強烈的倦意,令他頭腦一蒙撲倒下來。

「差—勁!差—勁!真差—勁!」

老頭圍繞著陳充邊跳邊喊,張大他那張沒剩幾顆牙的大口,行為痴呆癲狂到無法理解。

陳充此時差一點就要暈倒,勉強支撐著最後一絲力氣,看著那老頭,隱約間好像還看到了另外的什麼東西。

那東西一直懸浮在老頭頭部側面不遠的位置,距離遠沒看清,還以為是圓形,離近了才看出,原來是類似於蘋果的形狀。

「哎!」那老頭來到陳充跟前,蹲下身說,「你活著的動力是不是仇恨?」

陳充累到將要暈厥,哪有力氣說話?恍惚間,他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那個“蘋果”上。

他從未見過這樣的蘋果,表面粗糙有很深的褶皺,一條一條的。顏色灰中偏白,有點像香灰捏的,果實正中間還有類似於眼睛的模樣。

「我知道,我知道!」那老頭開始自顧自絮叨上了,「人活著總要有理由,又不是所有人都能像我這麼灑脫。那麼你活著是為了仇恨?還是就喜歡仇恨地活著?嗯?」

陳充的視線越來越模糊,他好想睡,已經顧不得許多了,他閉上眼……

「你別睡呀!我還有事問你呢……」

意識隨說話聲遠去,誰知就在將要逝去之時,卻被一股力量硬拉了回來。

「咦?」陳充感到不可思議。他從地上爬起來,反覆觀察自己的身體,噴湧而出的神秘力量令他體驗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境界。

「禮物,怎麼樣?喜歡嗎?」老頭瘋癲地說道。

陳充看了看老頭,口出疑問:「你到底是……」

「你想報仇嗎?」老頭打斷陳充,他十分我行我素,對別人的想法絲毫不關心。

陳充猶豫了,他的確仇恨女王,卻不知道眼前的老頭究竟有什麼目的。

「啊?想不想?說呀,想不想?」老頭不斷地催問。

陳充經一番思考後說:「想。」

「想就對了嘛!」老頭非常興奮,他又問道,「那你想向誰報仇?」

陳充痛恨道:「那些女鬼!那些住在風雪嶺的女鬼!是她們把我害得這麼慘,我要她們付出代價!」

「唉呀!那可不好辦吶!」老頭抓耳撓腮,「你現在還是打不過她們吶!放棄,放棄吧!」

陳充沉默了。

老頭似乎是個“事精”,又問道說:「不能報仇,你還想不想活?」

陳充沉默良久,最終搖頭開口道:「除我以外的人都被冰凍,就我一個人活著也沒啥意思。」

「唉~又是個需要理由才肯活的傻子……那好吧!」老頭說,「我教你報仇的方法,你去把那些雪妖們的風雪聖珠拿來就能報仇了!」

說完要說的話,沒等陳充提問,老頭便瘋癲地離開。

從那以後,陳充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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