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時熊捕快從外邊走了進來,向常治龍報告說:“報告猴捕頭,師爺來了。”

“師爺……”常治龍說,“請他進來吧。”

熊作揖點頭,回身開啟門,引進一個山羊獸人。

常治龍見他半駝背,走路總有一隻手放在身後,在加上那身書生打扮,倒真有些師爺的架勢。

走進來開口便問:“怎麼樣,猴老弟?問的差不多了吧?”

常治龍禮貌道:“是,差不多了。敢問師爺特意前來有何見教?”

羊師爺笑了:“哦~我是來給豬老闆做口供,簽字畫押的。”

受害者的口供必須簽字畫押,將來作為呈堂證據使用。由於這豬老闆也算本地有頭有臉的商人,未免讓他再跑一次衙門,所以只能勞煩師爺走一趟。

一聽簽字畫押,豬老闆面露難色,舉起手說:“您看我這手傷的……動都不能動,根本不能寫字。”

不能寫字?

常治龍頓時心生疑竇,看這書桌上的擺設,毛筆硯臺都在左邊。按照常理來說,人總是會把東西放在順手的位置,這麼看,這豬老闆應該是個左撇子才對,怎麼右手受傷就不能寫字了呢?

羊師爺笑道:“其實用不著寫的很工整,用左手寫也行。”

豬老闆推諉道:“不不不,還是等我手稍微好轉再簽字吧。”

他為什麼要逃避簽字?

常治龍仔細看了看豬老闆的手,那纏在手上的紗布未免太乾淨了些,絲毫看不出有膿血。他的手真的傷得那麼重嗎?又或者說……他真的有受傷嗎?

常治龍在心裡盤算了一番,隨手拿起桌上的一本冊子,翻看幾頁問道:“這是你們店鋪的賬本吧……”

豬老闆立刻點頭:“是!是我們的賬本!”

常治龍把冊子合上,封面對著豬老闆說:“這不是札記嗎?”

氣氛瞬間凝固,沒有人說話。片刻後,豬老闆尷尬中笑道:“啊……啊哈哈哈……是札記!是札記……唉呀……老眼昏花看不清東西……”

常治龍把札記交給陳焽,對眾人說:“好了,我們去後院看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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吧。”

常治龍隨同一干人等,帶著狼阿忠和豬老闆來到後院的後門處,這裡正是案發現場。

門邊躺著一盞油燈,那是一盞帶玻璃罩的防風油燈,現在燈罩與底下的托盤已經分開,燈罩上的玻璃全碎了,只留下黃銅製的骨架。

常治龍過去,把那燈罩撿起來,看了看上面明顯的凹痕,問道說:“這就是昨晚讓黑煤龜毀掉的油燈?”

“是的,原本是掛在那兒的,後來被一石頭給砸了下來。”說著,狼阿忠伸手指向門框邊的釘子。

“這就怪了啊……”常治龍懷疑道,“按理說應該砸不下來才對呀……”

狼阿忠聽後笑了:“怎麼會不可能呢?事實上它就是被一塊石頭砸下來的。”

“不不不……”常治龍搖著手指說,“我不是指不能砸下來,而是指不能像這樣砸下來。”

狼阿忠:“你這話……”

常治龍走到他面前,指著燈罩上的凹痕說:“什麼石頭這麼厲害,能從正面把燈砸下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