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瀅沒有多問,她知道江月笙不喜歡她管太多。

最近降溫有些涼,白瀅在衣櫃裡挑挑揀揀,找了件合適的中袖。

她要換衣服了,但江月笙還在這兒。

雖然他們兩個早就已經坦誠相見,但是白瀅從來沒有在誰面前裸著換過衣服。

難免有些許拘束。

她視線望過去,眼神示意他可以先出去了。

但那個男人依舊站在鏡子前,整理已經整理整齊的衣領。

白瀅拿上衣服,打算去浴室換。後面的人在這時開口:“你昨天打電話給我幹什麼?”

白瀅頓住腳步:“哦,打錯了。”

她目光閃爍,手指緊緊揪住懷裡的衣服,說謊的時候心裡總會劇烈地咚咚直跳。

江月笙對著鏡子撫平領帶,而後轉身向她走來,眼底裡有絲銳色:“你是在白家給我‘打錯’的電話吧?”

那兩個字他有意咬重,他顯然不信白瀅打錯電話的說辭。

“白老頭找你幹嘛?”

他乾脆直截了當問,沒耐心聽白瀅繞圈子。

白瀅支支吾吾:“昨天是他生日,我過去吃飯。”

她的侷促和不安都掛在臉上,江月笙一目瞭然。

“白瀅,我只問你這一次,以後你要有什麼事求我,我都不會理會了。”

他站在她身邊,將她退到逼仄處,高大的身影籠罩著。

“他們……他們缺錢,我已經把我所有的都給他們了,可還是不夠!”白瀅心裡一橫,閉緊眼睛不敢看江月笙,鼻頭酸酸的,“他說三天內不給他一千萬,就會把我媽媽的骨灰丟到沒人知道的地方!”

“就因為這?你才發瘋一樣跑去酒窖去買醉?”江月笙嗤了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