辛甜勾住他的脖子,說:“哥哥長得太好看了,要是醜一點就好了,別的小朋友就不會老在我面前說喜歡你。”

“相思不喜歡別人喜歡我嗎?”

“不喜歡,哥哥是我一個人的。”

秦時遇用力揉了揉她的腦袋:“小屁孩。”

被秦時遇稱為小屁孩的辛甜,在第二天做了一件叛逆的大事。

她跟蹤了秦時遇。

後者大約沒有想過自己會這麼長心眼,根本沒有一絲絲防備。

那是辛甜人生中第一次看見地下錢莊的模樣,在荒僻幽涼的郊外,從裡到外都透著讓人恐懼的氣息。

有兩個臉上有疤痕的男人站在門口,看見秦時遇,恭恭敬敬的喊了聲“遇哥”。

少年人身上還穿著校服,可是一身氣質,哪裡有半點青春飛揚的感覺,簡直比許多在社會上摸爬滾打數年的大人還要成熟。

他面無表情的往裡走,辛甜站在遠處,不經意間看見他微微側過來的面容,是和在自己面前判若兩人的漠然冷淡。

辛甜想象不到這樣的表情會出現在秦時遇的臉上。

她在遠處站了一會兒,從小書包裡找出自己和秦時遇的合照,走了過去。

八歲的辛甜粉雕玉琢,長得像個奶糰子,可愛的要命。

她學著大人的模樣,老氣橫秋的說:“我來找我的哥哥,秦時遇。”

那兩個看門的小嘍囉看辛甜這個樣子,簡直是覺得可愛。

畢竟是孩子,誰也不可能真的為難她什麼。

兩人把她送了進去,其中一個說:“要不要去和遇哥說一聲?”

“下一場不就是遇哥的比賽嗎?有什麼好說的?”

“可是,這小妹妹放在觀眾席,不合適吧?”

“有什麼不合適的,讓她看看她哥哥打拳的樣子有多帥。”

辛甜從始至終似懂非懂的看著兩人。

她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,只是隱隱約約中明白,秦時遇可能騙自己了,他沒有在餐館打工,這裡,也許才是他謀生的地方。

那兩個小嘍囉將辛甜放在了觀眾席的前排,之後便很是心大的離開了。

後來擂臺賽開始,辛甜所有的懵懂,都成了驚慌和差異。

她看見秦時遇穿著黑色的襯衣長褲,玉白的面容像是精美的陶瓷,眼角眉梢氣質矜貴,偏偏又有著說不出的殺氣。

他青玉色的瞳仁冷淡,唇色淺淡。

他看起來,一絲絲人的感情都沒有,冰冷的叫人退避三舍。

辛甜的喊聲淹沒在了人潮洶湧中。

在場的所有人都很亢奮,殺戮、血腥,這些都是容易讓亢奮的利器。

秦時遇的對手是一個大塊頭的黑人,他的身上有很多的傷疤,一看就絕非善類。

辛甜聽見身旁的看客說:“這個年輕人算是輝哥手裡的王牌了,出手狠,不要命,別看他年輕,身手不是一般的好。”

“你還別說,昨天那場擂臺才叫精彩,這個小夥子把對面打的只剩一口氣了,那邊都投降了,他也沒有停手,好像要把對方打死在臺上一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