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因為她的發問,眼角眉梢都透出淺淺淡淡的紅。

他修長的手指穿過她的發,另一隻手動作小心的捧著她的面容,吻便落了下來。

他咬著她的唇,在她沒有察覺時,眼眶的紅意加深。

他啞聲道:“我要保護好甜甜,不能讓別人傷害你。”

辛甜這才察覺他的情緒不對。

她輕輕抱住他,回應他的吻:“嗯,阿遇可以保護好我。”

他們其實已經很久沒有做、愛了。

她動了手術,需要靜養,秦時遇怕自己動作失了分寸,反而傷了她,這些日子,兩人之間什麼都沒有發生。

可是此時,他的吻一寸寸加重,帶著說不出的晦暗情愫。

辛甜紅著臉,還去撩撥他,說:“阿遇,我可以的,我的傷口好得差不多了。”

怎麼可能忍得了?

橘色燈光下,他的面容上光影錯落,如夢似幻,偏偏眼底的佔有慾,深沉到叫人不敢看第二眼。

他在辛甜極樂失神時問她:“甜甜,你愛我嗎?”

辛甜說,愛的,很愛。

可是他將她抱得好緊好緊,說:“那這段時間,可不可以不要出去工作,甜甜,我好害怕。”

辛甜知道這是錯的,她知道這樣的要求並不正常。

可是她說:“好的,阿遇,我不去工作。”

後來他眉眼間都是濃稠晦暗的猩紅,愛意愈重。

辛甜到了最後,連一根手指都動不了。

她被他抱著去洗漱,臉色被熱水氤氳的泛紅,動人不已。

她後來勉強睜開眼,目光落在秦時遇的手臂上,看見上面簇新的刺青,是她的名字拼音,血跡尚未完全褪去。

她頓時清醒了大半,手指去碰他的手臂,皺著眉,語調心疼:“疼嗎?”

秦時遇將她的手握住,親親她的手背,說:“不疼。”

辛甜吸吸鼻子,道:“我也要把阿遇的名字寫在自己的手臂上。”

他低笑,語氣滿是心疼喑啞,他說:“不許,我怕你疼。”

————

韓煜和唐如錦認識了將近三十年,自認見過這個男人最狼狽不堪、最失控的一面。

可是這一天夜裡,他看著他坐在“溯”的唐如錦,還是覺得大跌眼鏡。

唐如錦懷中是個眉眼有三分像辛甜的小姑娘,他抱著後者,語氣沙啞到叫人不忍細聽。

他說:“我什麼都給你,小辛,你再說一次愛我,好不好?”

韓煜皺了皺眉,舉步過去,將那個被當作替身的女子從唐如錦的懷中扯開。

他聲音冷沉,用著所剩不多的耐心,對那嚇得不輕的女子說:“出去。”

唐如錦從一旁拿過酒杯,倒了滿滿一杯烈酒,朝著韓煜晃了晃,漫不經心的模樣:“過來喝酒啊。”

韓煜眉心褶皺更深,等到那女子離開,並且將門重新掩上,他才走到唐如錦面前,將他手中的一整杯酒都潑在了他的臉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