鄭臨曦鬼使神差的推開孟聲聲的房門時,只看見滿地的水。

水是從浴室裡流出來的,浸潤在地上,冰冷刺骨。

鄭臨曦一步步走進去,推開門便看見孟聲聲躺在浴缸裡,無聲無息的閉著眼,手腕上的傷口深可見骨。

他像是瘋了一般抱住她,喉間的聲音近似悲鳴。

“來人!叫醫生!醫生!”

那樣崩潰的語氣,每一個字都在顫抖。

孟聲聲多狠啊,她和自己一樣狠。

他放棄她,她便要他餘生都不得安寧。

所幸鄭臨曦發現的及時,孟聲聲除了失血過多,並沒有什麼大礙。

一整夜的騷動凌亂趨於安靜,鄭臨曦安安靜靜的坐在孟聲聲的身側,看著她沉睡的側臉。

他喝了一夜的酒。

孟聲聲醒來時,什麼話都沒來得及說,他直接將酒瓶砸在了地上,捏著她的下巴吻得暴戾乖張。

很久,他才用唇親暱的蹭著她的面頰,說出來的話卻絕望:“聲聲啊,我活不了多久了,我不能耽誤你。你明白嗎?”

原來這才是答案。

他依然還是愛自己的。

孟聲聲笑著笑著,笑出了眼淚,她說:“可是如果鄭臨曦不愛我,我會死掉的。”

鄭臨曦的眼眶越來越紅。

他終於還是妥協,低低的問她:“真的不後悔嗎?”

孟聲聲說:“傻子才後悔。”

後來浴風的陽臺上,陽光明媚招搖,鄭臨曦將從房中跑出來的她抱進懷中,用指腹一點點擦掉她面頰上的淚水,用一貫散漫慵懶的聲音說:“多大點事啊,我娶你。”

如果你不介意的,我做夢都想要娶你。

你是我這一生,都不願意醒來的美夢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