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蔓蔓捏了捏額角,好笑的看著江若慈:“雖然是好事,可是沒必要這麼開心吧?”

江若慈那部古裝劇拍的很好,熱度上其實也不輸宋清湛,不過是咖位小了點,需要一部有力道的正劇來擺正奠定的地位罷了。

江若慈傻笑了一下,道:“你們不懂,那可是宋清湛啊...”

周蔓蔓很頭疼:“江若慈小朋友,你是在發花痴啊...”

孟聲聲也忍不住笑了。

下班時孟聲聲看見沈棠野的保時捷停在了門口,他戴著墨鏡,坐在駕駛座上,朝著自己偏頭一笑。

孟聲聲聽見心口小鹿亂撞的聲音。

其實不用懷念的。

她的鄭臨曦,永遠風華正茂。

她笑著走向他,旁若無人的彎下腰,親親他的側臉,道:“辛苦了,天天來接我。”

沈棠野扣住她的脖頸,同樣旁若無人的親吻她的唇,動作又深又重。

他笑起來有虎牙和梨渦,明明是可愛的,偏偏有著侵略感:“孟聲聲小姐,這是我的榮幸。”

這天的黃昏也很美,在豔陽明朗的天氣,黃昏總歸是美好的。

兩人驅車離開,很久以後,才有穿著黑色西裝外套,眉眼間濃稠豔麗的男人從暗處走出來。

他在原地站了很久很久,腳有些發麻,連指尖都覺得發顫。

其實孟聲聲的樣貌和從前幾乎是沒有變化的,只是落在他的眼中,總歸是多了幾分陌生感。

秦霈有些苦澀的想:他幾乎從來沒有見她這般笑過——真切的,熱烈的,滿足的笑意。

她在他的身邊,都是眼淚。

口袋裡的手機在震動,秦霈拿起來,是助理的來電。

“秦總,夫人問您,這個週末有沒有空,她想見見您。”

想見的何嘗是自己。

她想見的人,從來都是秦嵐章。

秦霈知道外人是怎麼看待自己的母親的,一個見不得光的第三者。

大概在所有人眼中,她都是為了金錢,才死乞白賴的留在秦嵐章的身邊的。只有秦霈知道,不是的,就算沒有秦嵐章,她也不會過得很糟糕。

她是一個優秀的舞者,哪怕不在秦嵐章身邊,也能活得熠熠發光。

她之所以數年如一日的等待著一個涼薄的男人,並沒有什麼別的原因,只是因為她愛他。

秦霈從前不能理解這樣的愛,從某種程度而言,甚至是看不起的。

只是因為這個人是他的母親,所以他毫無辦法。

可是如今,他竟生出了幾分羨慕,這一輩子,竟真的能只為了一個人而活,不在乎旁人的流言蜚語。

他做不到。

他更在乎他自己。

他想到這裡,低低笑了,朝著孟聲聲和沈棠野離開的地方凝視很久,轉身離開。

背影形單影隻,竟是有蕭索。

————

碰了辛甜的軟釘子以後,溫塢衡的情緒便越發低迷。

溫氏實業一堆的破爛瑣事,他全數交給了梁書雋。

董事長辦公室,梁書雋前來交檔案時,溫塢衡正看著辛甜小時候的照片發呆。

他真的太思念他這個女兒了,以至於後者好不容易回來,急功近利的做了些錯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