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溪濘聞言起身,落落大方:“過幾天我會來你這裡,取一些辛甜小時候的照片給我父親,時間不早了,我先走了。”

唐如錦沒有回答,將冷淡疏遠四個字描繪的淋漓盡致。

兩人曾經也是有過蜜裡調油的濃情繾綣,如今走到這樣的地步,溫溪濘怎麼可能當真會快意。

更多的不過是被悲涼罷了。

她只是不得不麻痺自己,不得不騙自己說,她已經放下來。

可是真的刻骨愛過的男人,談何放下。

溫溪濘少年時曾經看過一句話,那句話說:不要在太年輕時遇見太驚豔的人,否則會終其一生,再也不會覺得觸動歡喜。

辛甜很幸運,能遇見方方面面都不輸唐如錦,甚至在性子上更加溫柔體貼的秦時遇,可是她沒有遇見。

於是回首如今,竟是滿目遺憾...

辛甜陪著秦時遇去了s市出差,第一天的時候,兩人一道去了輕城集團。

輕城集團那位董事長時年二十八歲,叫陸郗城。

這樣的年紀,能把輕城的商業版圖一路延展到全球,絕對稱得上年少有為。

他有著和秦時遇不遑多讓的優越面容,只是眉眼之間,疏遠清冷。

不同於秦時遇的溫柔矜貴,面容更顯距離感。

冷色更重,豔色更重。

辛甜看著他,想到了一個詞——美人。

這詞,可以說真是恰如其分。

秦時遇和他談了許多關於商業上的事,兩人都沒避諱她,言辭來往之間,都是辛甜不明白的生僻詞彙。

後來陸郗城將目光落在了辛甜身上,唇角帶著點笑意,溫文爾雅:“你的未婚妻辛小姐很漂亮。”

是出於禮貌的讚美之詞而已,辛甜不會當真,可是也幾分欣喜,笑著說了謝謝。

秦時遇看著辛甜,突然緩緩道:“時間差不多了,我們去吃晚飯吧。”

落地窗外的晚霞如同血染,瑰美濃沉的紅色。

時間確實不早了。

辛甜捏捏秦時遇的手:“那我們去吃飯?”

陸郗城送兩人到了門口,面容消失在了門後。

辛甜挽著秦時遇的手走出輕城集團,才輕聲感慨:“陸先生長得真好看,也很有禮貌。”

秦時遇額角青筋跳了跳,在片刻的沉默後,輕輕的“嗯”了聲。

只是後來的幾天,秦時遇都不許辛甜去輕城集團了。

小姑娘窩在酒店無聊的長蘑菇,臉色一天比一天難看。

好不容易等到秦時遇處理完一切,辛甜已經歸心似箭了。

兩人坐著最早的一班飛機,回到了北城。

機場。

鍾宇宿早就等著了,他上前一步,走到秦時遇面前,道:“秦先生,醫院裡的專家都已經就位了,就等您過去召開會議。”

事關溫塢衡的病情,辛甜不敢遲疑,搶在秦時遇面前說:“你快去忙吧,你放心,我自己可以的。”

機場來來往往都是人,秦時遇將戴著口罩墨鏡的小姑娘抱進懷裡,親親她的額頭,道:“在家等我,好好休息一下,好不好?”

辛甜紅著臉點了點頭,聲音很清甜:“你不要太累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