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醫院通知溫溪濘說小辛出事了,我才和她一道過來的,秦時遇,你不要在這裡濫傷無辜!”

唐如錦的手更用了幾分力,想要讓秦時遇放手:“你這樣是想掐死她嗎?”

“想我放手?”秦時遇的聲音淡若無物,下一刻,看著溫溪濘,露出了一個病態的笑容:“那我可放手了。”

他完全沒有想要把溫溪濘拉回來的意思,反而手微微用力,將她往外推去。

幸好一旁的鐘宇宿眼疾手快,連忙抓住了已經掉出去的溫溪濘,臉色用力到發青:“溫小姐,抓緊了。”

溫溪濘整個人唯一的支點就是鍾宇宿的手臂,她低下頭往下看去,十幾層的高度,如果真的摔下去,必然是死。

求生欲讓她緊緊抓住了鍾宇宿。

鍾宇宿確實也是拼盡全力在救溫溪濘。

他不可能讓溫溪濘在醫院出事,溫溪濘是溫家的大小姐,是影后,如果真的這麼不明不白的死在了眾人面前了,哪怕是秦家,也怕是難堵悠悠眾口。

他咬著牙將溫溪濘拉了上來,上來的一瞬間,兩人都癱軟在了地上。

而一旁秦時遇和唐如錦已經廝打在了一起了。

他們兩人積怨已深,辛甜受傷的事就像一條導火線,將倆人所有的不滿和陰霾全部引爆。

拳拳到肉,拳拳下了狠力,都恨不能把對方置於死地。

“不是在辛甜面前裝的那麼溫柔嗎?怎麼?現在不裝了?”唐如錦被秦時遇壓在地上,唇角的血絲刺眼至極。

秦時遇的身手是比他好許多的,如今這般不留餘地的對打,他已經有些招架不住了。

眼鏡早就在兩人的廝打中掉在了一旁,唐如錦眯著眸,眼神沒有了遮掩,壓迫感很重。

可是秦時遇臉色的陰霾和狠戾更重,那樣的怒意昭彰,毫不遮掩。

他用手臂抵著唐如錦的喉嚨,輕笑了聲,眼中分明半分笑意都沒有,全都是觸目驚心的殺氣。

他說:“唐如錦,如果不是甜甜對你還有幾分親情在,我怎麼能讓你活著在我面前叫囂?”

唐如錦看著秦時遇額角的傷口,忍者唇角開裂的痛楚,笑得很得意:“我是打不過你,可是你也不能在我手下毫髮無損,不是嗎?”

他的話落,秦時遇的拳頭毫不留力的砸在他的唇邊。

唐如錦感覺到最裡側的牙齒有一絲絲的鬆動。

嘖。

果然是毫不留情。

果然是瘋子。

鍾宇宿終於送走了已經被嚇得三魂沒了七魄的溫溪濘,此刻他走到兩人面前。

他死死握住秦時遇還要揮在唐如錦臉上的拳頭,哀求道:“秦先生,不能再打了,剛剛的動靜已經引起醫院注意了,這樣打下去,對你對唐先生...對辛小姐都不好。”

在鍾宇宿說到辛小姐時,秦時遇的手終於頓了頓,力道鬆懈下來,似有停戰之意。

鍾宇宿眼前一亮,連忙接著道:“辛小姐馬上就要出來,等等醫生推著她出來,她的藥效過了,聽見你們在她病房門口打架,一定很為難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