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時遇和紀安琛分別坐在辛甜的兩側,對面是趙橋白。

眾人落座,牌局便開始了。

“說起來,好端端了,辛甜你怎麼發燒了?”趙橋白摸了一張牌,有模有樣的用指腹摸著牌面上的紋路,之後唇角一挑:“槓!”

是四個六餅。

正缺六餅的辛甜撐著下巴嘆了口氣,聞言眼睫顫了顫,道:“我去見我爸了。”

“你去見誰?”趙橋白真的以為自己聽錯了。

辛甜垂眸,輕輕的“嗯”了聲,低聲道:“我去見我爸了。”

她說著話,也摸了一張牌。

趙橋白很詫異:“你找到你爸爸了?好傢伙,你爸是誰啊?”

辛甜抬眸,看了眼自己手中的牌,是五萬。

她出了個一餅出去,道:“是溫塢衡,溫溪濘是我姐姐...”

紀安琛一愣,而秦時遇目光掃過辛甜扔出來的牌,不動聲色的扔了個白板出去。

“碰!”辛甜彎著唇笑,臉上的愁緒散了點,她將牌面放倒:“我胡了,給錢給錢。”

趙橋白已經被這個突如其來的驚天大瓜砸懵了,怔怔地看著辛甜:“你的意思是說,你和你的死對頭成姐妹了?”

辛甜經過這幾天,已經能夠平靜的面對這個事實,她點頭,道:“狗血吧。”

“嘖,挺狗血的。”趙橋白扔了張銀行卡在辛甜面前:“密碼是後六位。”

辛甜拿著銀行卡在手中端詳了一下,一改方才和趙橋白說話時的漫不經心,對秦時遇說:“阿遇,給你。”

秦時遇唇角笑意清淺,接過辛甜遞過來的銀行卡,輕聲道:“多謝甜甜。”

趙橋白不爽的撇了撇嘴:“我怎麼破財還要吃狗糧啊,生活太苦了。”

有趙橋白在的地方,氣氛總是會和絡一些。

有一些人似乎只要在那裡坐著,就能起到調節氣氛的作用。

而此時的唐氏。

頂樓董事長辦公室旁的休息室,韓煜正在陪著唐如錦打桌球。

兩人大年初一以後,兩人就沒見過了,但是如今,心結也放下了。

唐如錦雖是不滿韓煜當時的做法,但畢竟是多年的好兄弟,不滿歸不滿,倒也沒有太多計較。

唐如錦在商場上一貫是出手狠辣,睚眥必報,但是對韓煜,向來寬容。

“你上次和我說的事,我幫你去打聽過了。”韓煜彎著腰,全神貫注的看著眼前的桌球,腰身一挺,一杆入洞。

他放下臺球杆,看向正在球杆塗防滑石的唐如錦,道:“你肯定猜不到。”

唐如錦金絲眼鏡後的眉眼微微眯起,咬著煙走到桌臺旁,動作凌厲的打了一球:“你說。”

“你把給你準備的這個未婚妻,在外面養了小白臉。”韓煜似笑非笑:“這還沒結婚了,先把這個大草原給你準備好了。”

他們這個圈子裡,婚姻不過就是一種讓兩家能夠合作更加鞏固的手段,多的是表面夫妻,但是像王小蔓這樣,還沒有結婚,就在外面養著小白臉的,倒是真的很罕見。

也確實是沒把唐家的臉面放在眼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