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還沒有來得及開口,又聽見秦時遇說:“真該死。”

三個字,戾氣重得叫人毛骨悚然。

秦時遇的過去在秦家是諱莫如深的禁忌,只是鍾宇宿從前聽過秦霈在秦嵐章面前說:“我這個弟弟,真不愧是從狼窩裡走出來的,真是冷血,不念舊情。”

怎麼說呢?

如果用四個字來概括,那就是絕非善類。

還好後來,辛甜沒有大礙。要不然鍾宇宿真的不知道,事情會演變成什麼樣子。

而今天,歷史重演了。

鍾宇宿頓時屏息凝神,將存在感放到最低。

等到秦時遇抱著昏沉沉的辛甜,快步朝著竹燕園走去時,私人醫生都已經到了。

秦時遇把辛甜放在床上,語氣低沉:“是應激發熱。”

其實是沒有什麼緊要的,充其量不過就是兩支退燒針的事。

可是眾人都不敢懈怠,一個個都是如臨大敵,小心翼翼。

原因無他,只是因為坐在一旁的秦時遇,臉色實在不好看。

照理說,這樣的小病,秦時遇作為醫科大學的優等生,怎麼看都是信手拈來。可是他看來,那樣的緊張。

真真是關心則亂。

等到給辛甜做好降溫和消炎,打上吊針以後,為首的大夫走向秦時遇,緩緩道:“秦先生,你放心,辛小姐已經沒事了,不出幾個小時,就能退燒。”

鍾宇宿見秦時遇眉心鬆懈下來,便輕咳了一聲,連忙道:“大家都辛苦了,我送大家出去。”

眾人四散,皆是默契的一言不發。

房間裡只剩下辛甜和秦時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