辛甜真的要害羞的哭出來了,她用盡全力平穩自己,語氣委屈巴巴的:“我以後都不來酒吧了……”

“沒關係,可以來。”秦時遇摸摸她紅透的耳垂,好整以暇:“沙發和桌子,哪個刺激?”

辛甜對於這種開闊的公眾場合,還是很有心理障礙的。

她將下巴擱在秦時遇的肩膀上,聞著他身上沉沉的檀香氣,聲音,終於漲紅著臉說:“我們……我們去車上,好不好?”

秦時遇終於親了親她的發,看起來特別溫柔,特別好說話的模樣:“好。”

他抱著辛甜往外走,臨走的時候也沒忘記帶走桌上的明信片。

辛甜被他用西裝外套整個包裹著,簡直是羞憤欲死……

夜裡九點的北城港口冷清無人,只有幾個巡邏的警衛來回走動。

積雪落在甲板上,很厚很厚一層,踩在上面,如墜雲端。

遠處海面上的瞭望臺還有燈火來回晃動,反射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,像是某種會發光的昂貴絲綢。

孟聲聲站在甲板旁的欄杆處,撐著傘,戴著墨鏡和口罩,口罩後面的小臉被凍得有點發白。

她已經連續在這裡站了兩個晚上了,今天是第三夜。

兩天前,沈棠野給她發了一通短訊,說他會在夜裡抵達渡口。

孟聲聲不知道他說的夜裡是哪個夜裡,於是便只能每天夜裡都過來等。

那巡邏的警衛路過她的時候,笑著道:“姑娘,今天又過來了?”

孟聲聲輕輕點了點頭,沒說話。

那警衛離開的時候,還和同伴在談論:“也不知道是等什麼人,這邊的渡口不都是用來卸貨的嗎?也就只有卸貨工人啊……”

“是啊……”同伴附和道:“你看她的穿衣打扮,怎麼看都不像……”

孟聲聲沒理會,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。

渡口是十一點鐘關閉了,還有兩個小時。

她站得久了,傘面上有積雪,積壓著有些沉重。

孟聲聲覺得心口也有些沉。

沈棠野已經失聯三天了,再這樣下去,她只能違背和他的約定,去m洲找他的下落。

而此時,一艘陳舊的渡輪從不遠處緩緩駛過來。

這樣的輪船,孟聲聲每天夜裡都能看見好幾艘,儘管每一次過去問詢都是落空,她依舊還是會每一次上前,去問詢情況。

這次,也不例外。

有船員在卸貨,孟聲聲上前一步,對看起來是船長的人說:“請問,這輛輪船有乘客嗎?”

往常的每一次,那些船長都會用疑惑的目光看向她,畢竟但凡是個正常人,怎麼會覺得貨船裡會有乘客呢?

可是這一次,這個船長警惕的環顧了一下四周,示意孟聲聲和他走到角落去。

孟聲聲心頭揪緊,語氣也染上急切:“請問我的朋友是在您的船上嗎?”

角落處,船長看見周圍沒有警察一類的人,才小心翼翼的問孟聲聲:“你朋友姓什麼?”

“姓沈。”

船長確認完畢了,眉宇間的警惕鬆懈了一些,道:“你朋友現在在貨箱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