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溪濘臉色一陣扭曲,終究還是一點點鬆開了辛甜的手腕,掩飾性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髮。

落在旁人眼中,她們剛才的舉動,不過是尋常同事之間的寒暄。

“辛甜,”溫溪濘的眼神如同淬著毒的刀子,她用只有她們彼此能聽見的聲音說:“如果不是唐如錦,我想我們還是能成為朋友的,可惜這輩子,我們只能是宿敵。”

辛甜不明白溫溪濘為什麼這麼偏激。

她皺了皺眉,沒有費唇舌,舉步離開。

《夜鶯》後面的戲份完成的很流暢,沒過多久,王毅的助理就對《春降》的工作人員說:“你們可以拍戲了,我們劇組就先走了。”

對方是王毅的人,眾人就算有再多的不滿,表面上也是客客氣氣的送走了她們。

蘇南安是最後離開的,她遞給辛甜一包蜜餞,笑容溫婉:“剛剛我看你一直在吃話梅,我猜你應該喜歡。”

辛甜其實只是普通喜歡,不過是因為是秦時遇給她的,她才吃的那麼開心的。

但是她也不好駁了蘇南安的好意,於是含笑接過:“謝謝。”

蘇南安羞澀的笑笑,沒說什麼,也跟著劇組離開了。

辛甜看著手心裡那包蜜餞,拆開嚐了一顆。

實在是甜得有點過分了,她還是更喜歡秦時遇的話梅。

宋清湛是同張寒一道過來的,張寒來了以後沒有解釋今天的事,只是對等候多時的辛甜說:“王導剛剛向我誇你了,說你臨場應變能力不錯。”

倒是誇讚。

一旁的宋清湛眼底也蘊著點笑。

辛甜回答得謙虛:“是您和王導指點的好,讓我一塊朽木也變得堪當雕琢。”

張寒不知道信沒信辛甜的說辭,只是笑著道:“行了別貧,你和清湛去準備吧。”

……

一旁的別墅門口,宋清湛看著辛甜手腕上那一圈紅痕,抬手指了指:“要不要遮一下?”

辛甜面板薄,捏一下很容易就留印子。

她順著宋清湛的目光看過去,漫不經心地說:“等等我用絲綢包一下就好。”

宋清湛從口袋裡拿出一塊男士手帕,蘇式刺繡的花邊,製作精美。

“把手伸出來。”宋清湛語氣平淡。

“不用了,我讓蔓姐給我拿一塊絲巾,一樣的。”辛甜拒絕。

宋清湛挑眉:“周蔓蔓開著車去接孟聲聲了,你的東西也都在車上吧?你確定要等她回來嗎?”

辛甜朝著宋清湛伸手:“給我,我自己系。”

“防我和防賊一樣?這麼不待見我?”宋清湛低笑:“難怪,你連吻戲都要借位。”

辛甜覺得他說話有點刺。

“我過去找化妝師遮。”

她舉步就要離開,宋清湛捏住了她的手腕。

恰好是方才被溫溪濘攥出痕跡的地方,他出於幾分不可言說的壞心,又刻意加重了些許力道。

辛甜瞪他:“鬆手。”

宋清湛將手帕放在她的掌心,語氣帶著點嘆息:“你和我聽說的不太一樣。”

辛甜沒興趣知道他聽說了什麼,現在找化妝師肯定來不及了,她沒有矯情,將手帕系在手腕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