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說的煞有介事:“辛甜小朋友的第一部電影啊,我作為遇哥最好的朋友,肯定要支援的。”

素來溫淡,對什麼都漫不經心的秦時遇聞言,難得一見言語溫和:“我替甜甜謝謝你。”

趙橋白大方的擺了擺手:“這沒啥,小事情!”

一旁的紀安琛看著趙橋白眉飛色舞的模樣,倒也說什麼,溫和笑笑。

他和秦時遇一樣,都是性格內斂的人,大概是因為做律師的事業病,還多了幾分謹慎。

四人用過飯,趙橋白咬著瓜,打量著素面朝天的辛甜,不贊同的皺眉,道:“不是我說,你好歹也是一個女明星,怎麼把自己搞得這麼素淨?”

“我沒什麼興趣買首飾。”辛甜言簡意賅,搶了盆裡最後一塊瓜,咬得很愜意。

趙橋白撇撇嘴:“那你也有什麼晚會、紅毯之類的吧?總要有幾副首飾撐場面的。”

秦時遇抽了一張紙,替辛甜擦了擦唇角的水漬,才接話道:“我讓人給辛甜準備一些。”

“能買來的有什麼意思?”趙橋白晃著食指,語氣神秘莫測:“下週北城不是有慈善拍賣嘛?據說會有上世紀貴族留下來的孤品珠寶,其中有一條叫摯愛的紅寶石項鍊,是十八世紀的查爾斯十二世伯爵送給伯爵夫人的定情信物。”

辛甜好奇地問:“這個查爾斯伯爵,很愛他的夫人吧?連送的珠寶都叫摯愛。”

趙橋白倒還沒有說什麼,一旁的秦時遇眸色漸深,帶著點意味深長之感,他笑笑,溫和道:“這樣的項鍊,配得上我的甜甜。”

辛甜臉都紅了。

她害羞的樣子可愛,趙橋白和紀安琛相視一笑。

這樣平靜又尋常的雪夜,四個人坐在一起聊天聽牌,時間倒是過得很快。

差不多十一點的時候,秦時遇送兩人到門口,之後將已經有些打瞌睡的辛甜抱起來,往樓上走去。

辛甜捏著他的衣領,強撐著睡意對他說話。

“剛剛趙橋白耍賴了,本來最後那局,我都要贏了。”

小姑娘的嗓音輕軟,秦時遇低眉看著她,輕聲溫柔道:“嗯,他耍賴,甜甜本來要贏的。”

辛甜滿足的用臉蹭蹭他的心口:“阿遇……”

“嗯?”

“我有點困啦,今天可不可以不洗澡?”辛甜親親他的下巴:“可以嘛?”

“甜甜一個月都不洗澡,也是香香的。”言語都是縱容。

辛甜眉眼染上笑意,若有若無的哼了一聲,嬌嗔得不得了:“騙人。”

秦時遇說:“我從來不騙甜甜。”

辛甜知道,秦時遇說的是真的……

《春降》拍攝現場。

“我的天,這種檔期怎麼會撞上?那現在要怎麼辦?”

“什麼怎麼辦啊?溫溪濘是影后,人家的導演是王導,電影圈出了名的大導演。張寒導演是優秀新人導演不假,但是也不能和前輩爭吧?”

“可是這個場地,原本就是《春降》劇組先徵用的啊……”

“那又怎麼樣?再說一遍,《夜鶯》的導演是王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