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母親是有幾句話想單獨問問你,”忠文侯夫人面色不善。“母親又不會對她做什麼。”

“母親,我只要鍾南。把她留下來照顧我。”燕峰緊緊拽著鍾南的手,更是讓忠文侯夫人怒火中燒。

這才新納幾天,這妾侍居然把他兒子迷的神魂顛倒,寸步不離了!

“夫人,您息怒。大少爺應是驚嚇過度,這體溫有些不太對勁,剛剛都莫名吐了。不如先找個大夫來瞧瞧。”鍾南並不氣惱。

“什麼?這麼緊要的事,你不早說!”忠文侯夫人頓時慌了神。也顧不得找鍾南的猹,立即吩咐去請府裡的御醫。

郎中匆匆忙忙地趕了過來,燕峰一隻手診脈,另一隻還緊拉著鍾南。體溫越來越燙,捂得鍾南手心都發了汗。

大夫細緻的還支起了屏風,看了看下面的物件。

“張大夫,我兒的身體怎樣?”忠文侯夫人看著大夫出了屏風,忙上前關切的問。

“大夫人,令郎是驚嚇過度,身心俱驚。這又進食了太多的烈性藥物,突然大瀉又傷身。這體內精氣嚴重受損。”張大夫斟酌了下。“再加上初遇雲雨,物件也有些崩血之兆。後期可能影響子嗣。”

“這。。。這般嚴重?!”忠文侯夫人只覺得兩眼發黑,五雷轟頂。“我們用最好的藥,銀錢不是問題。只要能治好我兒,張大夫。你可千萬要幫幫我們。”

“大夫人,你也莫激動。少爺身體平時勤於騎射,多少有些益處。若再加上後期,精心的藥物調理,治癒的可能還是很大的。只是心結,得要好好疏導。”張大夫捋了捋銀色的小鬍鬚。“現在我先開個方子,讓少爺的熱症先退下去。這拖久了,再好的身體也受不住。”

“您快開方子,我這就安排人去跟您去抓藥。”忠文侯夫人急得手帕都要撕碎了,哪還聽得進去其他。

燕峰躺在床上,已經燒得有些昏沉,抓著鍾南的手也開始虛脫無力。鍾南這才有機會抽出手來,離了床邊。

喝了藥,燕峰陷入了昏睡,體溫也有所下降。忠文侯夫人找人將燕峰移到了後院主臥。

“你們幾個,要寸步不離的照看著。人一醒,就派人來通報。”忠文侯夫人留下身邊幾個得力的丫鬟留在屋裡,這才冷冷的掃了眼鍾南。“南姨娘,你隨我去主廳。”

鍾南只得帶著翠竹跟在後面。

“跪下!”忠文侯夫人剛落座,就大發雷霆。

身後的翠竹嚇得兩腿一軟,跌跪在地上。頭埋在地上,半點不敢抬。鍾南不慌不忙的跟著跪下。

“你可知錯!?”

“妾身何錯之有?”

“你看大少爺都成什麼樣子,這難道不是你照顧不周?才收房第二天,居然讓個丫鬟爬了床。犯下這等禍事!你還膽敢說你沒錯?!”忠文侯夫人說的義正言辭,怒火中燒。

“這可冤枉奴婢了。未到晚膳不得入後院。妾身可是謹遵府裡教誨,不敢有半分逾越。”鍾南淡定從容的回話。“這被銀枝鑽了空子,我這呆在後院的,有豈能未卜先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