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下拜見王爺。”

他向垂釣之人作揖。

言語間充滿著無窮敬意。

在他面前的人,正是這個全天下,除了嬴政之外,最尊貴的男子,當世唯一的‘王’,嬴淵!

“既然來到臨淄城了,不好好藏起來,卻跑到孤這裡,顯然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。”

世上多年沒有嬴淵的訊息,但是他的一言一行,卻對這個天下,依舊產生著深遠的影響。

蓋聶站在他的面前,沒有任何的自由可言,反而還感到一種莫大壓力,一種堪比嬴政帶給自己的壓力。

“旁人不知王爺,可是在下卻瞭解。或許從我們踏進齊郡的土地之時,王爺就已經知道我們已經來了,而王爺之所以不選擇對我們出手,應該是有所考慮。”

蓋聶很瞭解嬴淵的實力。

普天之下,沒有一件事情,能夠瞞過他的眼睛。

縱然他是背對著蓋聶,但造成的那種壓迫感,依舊讓人提心吊膽。

“孤已經隱居,世事不願過問,你們想做什麼,孤也不感興趣,只是如果皇帝要派人來抓你等,那麼,孤也默許此事。”

世人都知道齊郡乃是嬴淵的地盤。

就連嬴政想要派人前往齊郡查案子或者抓人,都要提前給他打聲招呼。

而他這番話,無異於是將蓋聶推向了對立面,只不過沒有一棒子打死,還有商談的餘地。

“王爺,此番在下前來,其實是有一事相求,希望王爺能夠答應。”

蓋聶單膝跪地。

嬴淵沒有轉身,依舊在專心致志的垂釣,“你是想說,荊軻的孩子荊天明?”

蓋聶點了點頭,直言道:“這個孩子淳樸,跟在我身邊,只怕時常會面臨著明槍暗箭,希望王爺能夠看在昔日故人的一些薄面上,對這個孩子網開一面。”

“哼。”

嬴淵有些不悅,“你把孤當做什麼人了?孤幾時會向一個孩子動手?回去吧,你現在不適合來見孤,記住,你已經成為了大秦的敵人!”

“王爺,抱歉!”

蓋聶單膝下跪,深深作揖。

他對嬴淵有著極強的尊重感。

他知道,自己今日來到此處,若非嬴淵示意,只怕很難接近到清雅小築。

蓋聶離開之後,嬴淵將手中的魚竿扔進小溪當中,緩緩起身,抬頭望向蒼穹,深邃而又具有力量的眼神,似可吞噬一切。

他喃喃說道:“江湖靜了很久,是時候該有些波瀾壯闊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