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有著自己想要守護的東西。

殘月谷不遠處的一座孤峰中。

現任墨家鉅子燕丹與墨家高手班大師二人正並肩矗立著。

當他們看到嬴慶的身影出現之後,心中都不約而同有個想法,那就是想將對方殺死在這裡。

然而,很快,他們就將這個想法壓在心底了。

只因為,他們不敢冒著得罪嬴淵的下場,而殺了嬴慶,甚至是將他俘獲。

且不論那樣能否做成,即使做成了,他們也不敢如何。

他們都很清楚嬴淵的報復手段,那是比現如今這個龐大的帝國,更為讓人膽顫心驚的存在。

“嬴淵與我墨家的恩怨由來已久,現如今,他的嫡長子卻出現在這裡,是不是有著什麼陰謀?”

班大師不解的問道。

燕丹皺眉道:“不太清楚,總之,我們不能輕舉妄動,現如今,我們根本就沒有實力,與齊王府硬碰硬,一切都只能靜觀其變。”

班大師不在言語,耐下心思,看看那個齊王府的長公子,究竟是想做什麼。

目前的大秦,雖說已經一統天下,不過齊郡在嬴淵潛移默化的影響下,儼然已經成了大秦的國中之國了。

殘月谷。

嬴慶不再理會天明,而是向蓋聶鄭重作揖道:“前輩,多年未見,您的功力,又精進不少。”

聞聲,後者讓天明躲在自己的身後,而他則艱難起身,開口道:“公子不應該來到這裡。”

“前輩是在為我擔心,還是在為我父王擔心?”嬴慶出口笑道。

天明認真的聽著他們談話,可是無論如何,都插不進嘴,只因為,他實在是聽不懂。

不過,他卻拎清了‘父王’那二字的含義。

蓋聶直言道:“於公於私,公子都不應該來見我,你今日來到此處,已經為你的父王惹上麻煩了。”

他與嬴淵並無仇怨。

相反,在反出大秦的時候,齊王府內的勢力,還在暗中幫助自己。

他心裡很清楚,這都是齊王不願看到老朋友有什麼損傷而已。

齊王是念著舊情的。

“但是我不來,就無法確定,究竟是誰在暗中針對我,說起來,我這也權當是還了前輩當年的教導之恩。”

說著說著,嬴慶從懷裡掏出一枚丹藥,向前走了兩步,遞給了蓋聶,

“這枚丹藥,有著固本復元的功效,對前輩身上的傷勢,應該會有所幫助,我只能為前輩做到這種地步了。”

蓋聶欣然接過手中丹藥,苦笑道:“今生欠你們父子良多,若是今後有所調遣,蓋某必萬死不辭。”

其實,這也是嬴慶想要看到的一個結果。

拉攏像蓋聶這樣的強者很簡單,只需要給對方足夠的恩惠即可。

但是這種恩惠,必須建立在對方最為艱難的時刻。

“前輩言重了,在下只是盡了微薄之力而已,至於這個孩子,在下還是建議,儘早的交給王上。當然,只是一個建議而已,我現在也有了足夠興致,想看看這個孩子,在將來究竟能夠走到哪一步。”

嬴慶的嘴角微微上揚,莞爾一笑。

倘若摘了面具,蓋聶定然會有所吃驚,因為現如今的嬴慶,神似當年的冠軍侯嬴淵。

他依稀記起了侯爺當初常說的一句話,未來之天下,必將是年輕人的天下。

現在,是到了他們,該去攪動天下風雲的時刻了。

“侯爺現在的身體,還好嗎?”

蓋聶出於真心的關懷問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