近日軍中無事,再加上有王翦老將軍替嬴淵鎮守局面,所以,他這個大司馬當得倒是很輕鬆。

不過,再將張良送到驛站,返回侯府的路途中,他就一直在思考,接下來自己應該要怎麼辦。

朱雀似是察覺到了他的不悅,關懷問道:“侯爺,您可是為了玄翦的事情還在發愁?”

聞聲,嬴淵淡淡搖頭,“並非是他的事情,本侯在想,究竟要什麼時候殺了張良,給他一個怎麼樣的死法。”

朱雀心中一驚,面色掀起波瀾,開口道:“您怎麼想起來要殺他?”

在她印象裡,張良只是一個頗為聰明的年輕人而已,威脅不大,再加上他的祖父乃是韓國相邦張開地。

殺一個貴族子弟,似乎並沒有什麼好處。

然而,只有嬴淵很清楚,這個張良,在未來的爭端裡,究竟處於一個怎樣可怕的地位,簡直就將大勢握於手掌當中一般。

只是現在的他,還不太成熟,考慮事情並沒有很全面,依然處於一個值得令人期盼的成長期。

“本侯也不想殺他,可是他表現出來的潛力,讓本侯感覺到可怕。

這個世上,不只是有武者可以觸犯一個國家或者政權的禁區,一些聰明的妖孽,也可以做到這種地步,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。”

在朱雀耳中聽來,嬴淵的這番話,就是對張良的一種認可。

一種讓人不敢小覷他的認可。

因為在她的認知裡,侯爺很少這樣去誇讚一個人。

“他要是真有這種潛力,又不能為我秦國所用,確實該殺了他。”

朱雀點了點頭,繼續道:“可是...他現在的身份乃是韓使,即使要殺他,也要找個理由吧?”

“理由一向不是問題,只是,對於這個人,本侯真是起了愛才之心啊。”

嬴淵唉聲一嘆。

如果秦國擁有張良,必然能夠在一統天下之後,協助自己改革秦國軍政。

其實現在也可以改革,只不過尚未邁出東征的一步,冒然改革,唯恐將國內較為平穩的政治局面打破,不利於戰時軍隊需要的上下一心的形勢。

儘快一統天下,才是現在的重中之重。

按照原來的歷史,呂不韋是今年才死的,然而因為自己的出現,他已經過早的死了。

其實,嬴淵已經在悄無聲息中,影響了很多的事情了。

包括當前的時局。

侯府中。

嬴淵專心致志的在一塊木牌上面刻下了‘韓非’二字,眼前擺著一個火爐。

當木牌刻好以後,他把玩了許久,隨後扔進火爐當中,緩緩閉上雙眼。

這一幕,恰好被田蓁看到。

“你要對韓非下手了?”

她來到嬴淵身後,為他捏著肩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