田蓁、朱雀等人,心裡都有一些慌亂。

不知為何,她們能夠明顯感覺到,嬴淵現在有了一些改變。

以往的冠軍侯,在對待政治上的問題,能夠妥協的,絕對不會堅持己見,這讓很多軍方以及打更人成員感覺到了委屈,眼看著侯爺處處制肘,作為下屬,卻怎麼都幫不了他。

但是現在不同了,嬴淵在心裡已經決定,他再也不會因為某些事情而妥協了,他要做第二個呂不韋,能與王權分庭抗禮的冠軍侯!

真正意義上的軍方首領!

趙高陰沉著臉色,不知在想什麼。

但是無論如何,他都會將這句話原封不動的告知秦王嬴政。

而嬴淵敢在他面前說出這番話,自然也是將一切後果都考慮清楚了,無所畏懼。

來到章臺宮,卻見李斯、尉繚等人已經等候他多時了。

嬴淵看向嬴政,只是微微作揖,並未說些什麼。

眾人看到他這個動作,各自皺起眉頭。

李斯神色凝重道:“難道侯爺現在見到王上,已經無需行拜禮了嗎?”

這個時代的拜禮,可不同於清朝的跪拜禮,少一個跪字,差距就是天壤之別。

這個時代的人,活得也很有尊嚴。

毫不違言的說,哪怕是貴族子弟在大街上向一個平民出手,也會被受到懲罰。

嬴淵根本就沒有正眼瞧他,而是望了嬴政一眼,面無表情的緩緩開口說道:“如果本侯記得沒錯的話,王上似乎曾經說過,本侯見王不拜!怎麼如此重要的一件事情,長史卻忘了?

依你這種不記事的態度,怎可為我大秦長史?王上,臣弟建議,將李斯革職反省。”

“你...”

一時間,李斯啞口無言。

他是根本就沒有想到,嬴淵居然會來這麼一手。

關鍵這看似玩笑的,不痛不癢的攻擊,說出來除了徒增笑柄之外,還有什麼用處?

“冠軍侯言重了。”

嬴政漠然道:“長史日理萬機,勞苦功高,像是這等小事,不記得也實屬正常。”

“王上,治國無小事,今日能將有關臣弟的這件事情忘記,他日,我大秦東征,萬一長史大人再次疏忽職守又當如何?

臣弟還是建議,將李斯革職,令其反省,最少半年之內,不可讓他參與政事。”

李斯感覺到了他的認證,連忙站出來為自己辯解道:“侯爺,不知臣到底如何翫忽職守了,你要說個清楚,不然,還請還在下一身清白。”

“清白?你說出這個詞,可是真不嫌丟人啊。”

嬴淵輕笑一聲,道:“對趙一戰,你的不作為,臨時不明,在軍中,就已經犯下了殺頭的罪名;你鼓舞府中門客,在咸陽城外圈地劃地;還有你貪汙銀兩之事,打更人可都記得清清楚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