客棧裡原先打雜的那些夥計乃至老闆,都已經被打更人驅逐出去了。

怕待會真要是打起來,他們會受到傷害。

此時此刻,客棧門前,人群湧動,全部都是打更人裡的高手。

不過他們只是安靜矗立在客棧之外,並未闖進去,因為他們還沒有接到嬴淵的命令。

“這個問題對你來說,很重要嗎?”

玄翦深深皺著眉頭。

他現在感覺到了一些威脅。

打更人的幾位統領,至少有四位是在周圍徘徊。

當初在韓國新鄭紫蘭軒的一戰,還歷歷在目。

打更人八大統領,經歷過非常嚴苛的訓練,彼此之間的熟悉程度,親如一家,他們配合起來殺敵,將會事半功倍。

當時玄翦也是吃了大虧,要不是白亦非等人的從旁協助,只怕那一夜,並不好脫身。

“當然重要,陰陽家和你摻和在一起,無論對秦國還是對本侯,都是一種重大威脅。”

嬴淵正在悄然凝聚氣勢。

倘若今日真能將他留在此處,那是再好不過的一件事情了。

不過他心裡清楚,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。

“你既然已經知道答案,何須多此一舉的來問我?”

玄翦緩緩起身,牢牢握緊雙劍,目光變得銳利而又充滿殺意。

“現在就已經坐不住了?我們可連一口酒都沒喝。”

嬴淵依舊在端坐著,無視他的眼神。

“再不走,我怕真就留在這裡了。”

玄翦向客棧外走去。

與此同時,陰陽家與墨家皆有弟子前來搗亂,為玄翦爭取了一些離開的時間。

見狀,嬴淵揮了揮手,那些打更人成員,便沒有在阻攔他。

待他走後,嬴淵也離開客棧,望著他離去的背影,愁眉不展道:“你們看到了沒有,這就是個人武力強大的好處,能夠無視律法、權力,不過,這種人也很可悲,因為他時刻會面臨著死亡。”

玄翦離開之後,在一間毫不起眼的民宅當中得暗室裡,見到了東皇太一。

“你太沖動了,你明知道那是嬴淵所設下的一個局,你為什麼還要鑽進去?”

後者顯然不太淡定。

前者乃是他的一大助力,要是真出了事情,無異於是一種損失。

“我對我的實力很有自信,這個天下,能將我留住的地方,很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