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要有機會,他就會踩對方几腳,直至踩到對方永遠抬不起來頭。

餘下幾日。

嬴淵都沒有去找韓非。

咸陽城中,也掀起了腥風血雨。

每到夜深人靜的時候,咸陽城內的各個角落裡,都會有兵器碰撞的聲音產生。

死得大多數都是墨家弟子,中間還夾雜著一些少量的陰陽家弟子。

當墨家弟子死得快差不多了,打更人才開始正式向陰陽家下手。

子時。

月朗星稀,萬籟俱寂。

一條狹窄街道中,血跡斑斑。

朱雀手握長劍,孤身一人,行走在此處。

一名衣衫破爛,傷痕累累的陰陽家弟子,正口吐鮮血,費力的走向街道盡頭。

當前方無路的時候,他突然轉過身去,看向朱雀,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,嘶啞著聲音開口道:“生路不走,非要自尋死路,縱然你是打更人的統領又能如何,今日,也必須死在此處,沒人能夠救得了你!”

朱雀感覺到了四周有些詫異,但是依舊渾然不懼,繼續大步向前,步步緊逼那個陰陽家弟子。

然後就在此時,隨著他一聲令下,狹窄街道的牆面突然崩塌,跳出來無數陰陽家弟子,團團將朱雀包圍。

“這便是你的最後掙扎嗎?”

朱雀僅僅就站在那裡,便有了一種披靡萬世的態勢。

這是跟隨嬴淵時間久了,逐漸鍛煉出來的一種氣質。

只會在她殺人殺上癮的時候,才會出現。

這一刻,一身紅衣的朱雀,爆發出令人膽寒的濃郁殺意,無比純粹。

她變得孤僻、冷傲,甚至是目空一切。

她有著花容月貌,但總是板著一張臉,讓人感到不可靠近。

她有著寵辱不驚的淡定、風過無痕的從容。

同時,她也是一個遇事沉穩,懂得冷靜思考的殺手。

就是這樣的一個女子,只有在嬴淵面前,才會不時顯露出自己小女子的一面。

不過,現如今,眼前的這些人,只配欣賞到她的高傲。

“你一個人,面對我們上百人,還敢如此大言不慚?”

那名受傷的陰陽家弟子,躲在人群之後,正在肆無忌憚的大笑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