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朋友前來,難道你就不算敘敘舊?”

魏庸見到嬴淵那不屑一顧的神情,心中雖說氣急,但是並未表現出來。

後者拿起一把長弓,瞄準他所在的方向,‘咻’得射出一箭。

要不是魏庸早就有所準備,估計這一箭,還真能傷了他。

“命令全軍將士,放箭!”

嬴淵吩咐諸將。

一時間,無數支箭矢迎面射向魏軍。

魏庸也不再猶豫,命令麾下將士攻城。

另外一座城門。

季末親自在此處鎮守,白亦非派遣大將來攻。

魏軍與韓軍親密聯合,對於葵城的守軍來講,可謂滅頂之災,不過好在,有嬴淵在的城頭之上,猶如一夫當關萬夫莫開。

將敵軍再次逼退之後,嬴淵氣喘吁吁的依偎在城牆之上,面色有些慘白。

季末來到他的跟前,俯下身子,關懷問道:“侯爺,您現在的情況還能否堅持?”

嬴淵呼吸加重,額頭上竟然開始出現汗珠。

他傷臂的傷口又炸裂開來了。

鮮血直流。

最近這幾日,傷口一直沒得到良好的處置,導致傷口不時會有鮮血流出。

他漸漸有些虛弱,強顏歡笑道:“放心,本侯不至於到了強弩之末的程度。”

“侯爺,這座城,我們還要繼續堅守下去嗎?”

季末面露難色。

眼下要是集結兵力突圍,或許還能做到。

可一旦繼續消耗下去,魏韓兩軍徹底聯合起來,只怕,突圍就將成為空談。

不突圍,侯爺繼續待在這裡,難保不會有性命之憂。

“算算時間,李通即使再不濟,也將野王城攻下了。再堅持堅持,至多半個月,新鄭城那邊必然傳來訊息。

倘若韓國還是決定死磕到底,那麼,我們便突圍出去,前往野王城,再派人前往咸陽請求援軍,到了那個時候,韓國騎虎難下,所有的主動權,便在我們的手裡了。”

這是嬴淵自己的推斷,但是具體情況如何,還要看事情真實的發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