韓國從始至終,都沒有什麼行動。

嬴淵那裡,還在詫異此事。

按照白亦非的性格來講,的確像是能夠沉住氣的人。

他也算是冷靜沉穩、智勇雙全的統帥型大將了。

可惜就是這種固守有餘、進取不足的性子,令他很難超越姬無夜乃至現在的衛莊。

更別說能與嬴淵相提並論。

只是令他好奇的是,送女人的衣服還能忍,這還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定力。

翌日清晨。

嬴淵用過早膳,率領數千鐵騎來到韓國大營前。

猶如兩軍對壘一般。

然而,他卻讓這數千人紛紛下馬。

讓他們去烤著各種瀰漫著誘人香味的野味。

目的就是要讓韓國一方眼饞。

血衣侯來到軍營前親自察看眼前這一幕,只是悶哼一聲,便扭頭轉身回去。

有將領不解,緊隨其後,問道:“侯爺,秦軍這是要做什麼?前兩次對我們那是各種侮辱,兄弟們心裡都憋著一股氣,然而現在直接選擇將我等無視,在我們眾目睽睽之下,搞這麼多的么蛾子。”

白亦非聞聲駐足,緩緩道:“讓他們去鬧,哪怕是在我們面前鬧騰也沒關係,但是隻有一條,就是不能搞出人命。

倘若雙方發生爭執,第一時間稟報給我。”

他是怕。

現在敵我雙方之間距離如此之近,而且互相敵視,很容易就會產生矛盾。

很可能兩名士卒的普通肉搏,會逐漸上升到全面戰爭的高度。

嬴淵站在不遠處的山丘中,眺望著韓國兵營的方向,苦笑道:“這個韓國還真是軟柿子,都被我們欺負到這個份上了,他居然還能忍得住。”

“侯爺,這樣在耗下去,只怕不利於我們啊。”季末說道。

他有顧慮,秦使身在新鄭,秦韓兩國之間的事情不得到解決,秦使便無法返回咸陽。

而他又不能待在韓國新鄭一輩子。

要是雙方局勢全面惡化,沒準秦使在新鄭城中會生不如死。

“真要是打,咸陽方向還沒有給出最後意見,侯爺,目前,我們還是不宜輕舉妄動。”李通沉聲道。

嬴淵皺眉道:“要是什麼事情都要稟告給上面,層層下來,早就貽誤了戰機。”

語落,他手執龍淵劍返回。

李通連忙追了上去,輕聲問道:“侯爺的意思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