緊接著,他又看向朱雀,“請告訴冠軍侯,非就在驛站外等著他,他若是不願見,那麼非便等一夜,直至等到冠軍侯想要見我為止。”

出了驛站後,韓非果然站在了那裡。

夜色籠罩下,身形是那般淒涼孤寂。

衛莊並未相伴,

他有著自己的傲氣,直接返回了紫蘭軒內。

嬴淵得知韓非站在驛站外的訊息後,無法入睡。

乾脆看起文章。

接連兩個時辰後,嬴淵坐不住了,睏意已經湧上心頭。

索性問起朱雀,“難道他還沒有走嗎?”

她點了點頭,“九公子很執拗,認定的事情,和您一樣,不願輕易放棄。”

“嗯?”

嬴淵臉色難堪,“難道,你認為,本公子行事,也很執拗?”

朱雀掩嘴輕笑道:“雀兒可沒這樣說,只是...九公子一直候在外面,也不是個法子,不然...雀兒將他打暈送回去?”

嬴淵來到門窗外,負手而立,目光似乎透過偌大一個院子,看到了驛站大門外於寒風中靜靜矗立的韓非,開口道:“他願意站著,就讓他站著。”

“可是...九公子不會武藝,天氣嚴寒,只怕他的身體承受不住。”朱雀憂心道。

她倒不是心疼韓非。

而是清楚對方與自家公子的關係,還算是相交莫逆。

要不是發生秦使遇刺一事,估計他們此刻,定然是在把酒言歡。

“他若連這點苦難都接受不了,即使見到了我,又有何意義?”

嬴淵望了兩眼,便收回目光。

朱雀站在他的身後,緩緩道:“要是九公子凍壞了,公子可別心疼。”

“心疼?這哪跟哪兒?我怎麼可能會心疼?”

說是這樣說,但是片刻後,他還是忍不住吩咐道:“去給他拿件披風,讓他回去吧。”

朱雀坐在屋裡的椅子上,雙手托腮,俏皮道:“我可不去,要去公子您自己去。”

“嗯?不聽話了?”嬴淵作勢就要動手。

朱雀忽然想到小時候被他打屁股的場景,俏臉頓時變得羞紅,立即起身,道:“不就一件披風嘛,雀兒去送,但是九公子走不走,雀兒就不知道了。”

她不至於真的做出那種將韓非敲暈,把他送回去的事情。

很快,朱雀去而復返,她已經將披風交給了韓非。

見狀,嬴淵皺眉道:“還是未走?”

“他見不到公子您,是不會善罷甘休的。”朱雀不太理解,“公子何不見上一見?即使達不成共識,也能讓他知難而退,總不至於站在門前,給公子您添堵才是。”

嬴淵唉聲嘆道:“你有所不知,雖然秦使是被百越廢太子天澤所殺,但是,並無證據,而且還找不到天澤何在。想要儘快解決此事,韓非只能嫁禍他人,但...這並不是本侯想要的答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