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主母。”

朱雀抱拳說道:“是屬下的疏忽,居然讓主母親自下廚,屬下該死。”

田蓁莞爾一笑,自帶傾國傾城的風華,緩緩來到朱雀面前,握住她的手掌,心中微微一驚,“這是常年握劍,才會形成的繭。”

短暫失神過後,她微笑道:“一樁小事而已,雀兒何必如此?公子喜歡吃我所做的飯菜。”

朱雀愁眉不展,“可是...主母,這太有失您的身份了,您是冠軍侯的夫人,這樣的事情,不該由您來做。”

“無妨。”

田蓁宛若自來熟一般的,將朱雀拉到廚房裡。

後者瞠目結舌。

她不知道,主母拉她進到廚房,究竟有什麼含義。

然而,她看到主母嫻熟的拿起菜刀之後,心裡便是感到稍許驚訝。

“主母曾貴為一國公主,是為何學的廚藝?”

朱雀心裡感到不解。

“我聽公子他說過,平日出去做事,都是由你陪伴在他的左右,平日都是風餐露宿,這可不行。

冠軍侯受過很多嚴重的傷勢,平日裡無事的時候,就要多去養養身子,而這食補,是很重要的一環。

你在一旁看著我是如何做這些飯菜的,等將來,你和公子再出去的時候,就不必讓公子吃些外面的飯菜了,這樣也是對公子的一種保護。

畢竟,公子位高權重,身份特殊,在山東六國當中,怕是有不少人,日夜都想盼著公子受到危險。”

田蓁一邊向朱雀說著,一邊動手做些吃食。

這一刻,朱雀多多少少是有些恍惚。

她簡直不敢相信,主母居然這般豁達。

於是,鬼使神差的,她跟隨田蓁學習廚藝。

飯菜做好之後,端到廳堂。

朱雀去書房請嬴淵。

田蓁端坐在側坐,並沒有動筷。

巧巧站在一旁小聲問道:“公主...您不是說過,抓住男人最好的手段,就是抓住他的胃嗎?為何要將廚藝教給那個朱雀啊?”

田蓁笑了笑,輕聲回應道:“你這丫頭,懂什麼?她跟隨家主多少時間了?我們初來乍到,凡事不能操之過急。而且...只有這樣,才能讓家主知道,我是一心一意為了他好。”

這也是事實。

田蓁很心疼嬴淵。

在今後朱雀跟隨他出去做事的話,一旦她亮出自己的手藝,嬴淵肯定會聯想到什麼。

畢竟,在這幾天,田蓁有把握,讓他熟悉自己的手藝。

如此一來,可試探朱雀心思,也可讓他明白自己的好。

田蓁很清楚,自己說出自己的好處,那並不是好處,只能說是顯擺。

但是經由別人的嘴說出來就不一般了。

倘若朱雀為人工於心計,不願說這手藝是她教的話,那麼,她自有手段應付。

況且,她的男人,冠軍侯嬴淵,也絕非是愚昧之輩。

一來二去,田蓁的心思之縝密,可謂滴水不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