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打更人的暗中護衛下,逐漸遠離新鄭。

此刻,城頭之上,出現了兩個人。

韓非與衛莊。

後者望著馬車漸行漸遠的方向,喃喃說道:“我以為你會學太子丹,中途截殺他。”

前者笑了笑,認真道:“如果...我是韓王的話,決計不會讓他走出新鄭。但是,目前的韓國內憂外患,實在是不能自找麻煩。”

殺了嬴淵,無異於是給了秦國伐戰的理由。

衛莊皺眉道:“我有種預感,如果他掌握了秦國所有的軍隊,那麼,對於七國來說,將是宛若噩夢降臨一般。”

“他是秦王嬴政用來對付呂不韋的利器,此番回到秦國,必然會委以重任。我雖然沒有見到過嬴政,但是,經歷了呂不韋這種事情,我相信,即使要委以重任,他也不可能放任另外一個呂不韋出現。”

韓非看問題,一向很透徹。

三天後。

咸陽。

王宮。

嬴政接到訊息,嬴淵已經臨近邊關。

但是。

現在的邊關守將乃是嫪毐,呂不韋的人。

他擔心,對方會阻擾嬴淵入境,甚至,再次發生像掩日的那種事情。

思來想去,他只好將蒙恬從隴西地界調回來。

嬴淵的主要親衛,都是在隴西招募計程車卒,共計三十萬,都是騎兵。

但是,在他前往韓國的這些時日,三十萬大軍,基本都被拆散了。

放置在了邊關各城當中。

這就是呂不韋的手段。

嬴政也是後知後覺。

目前的呂不韋,已經愈發囂張了,敢光明正大的,將手腳伸進軍中。

這也是嬴淵不得不回秦國的主要原因。

從踏進秦國土地的那一刻,嬴淵再一次適應了自己的身份——冠軍侯。

那個一人之下,萬人之上的位置。

“公子,前方就到平陽了,如今,鎮守平陽城的乃是之前的呂不韋門客,嫪毐。”朱雀提醒道。

她總覺得此事不簡單。

為什麼,嫪毐偏偏就負責鎮守平陽?

要知道,平陽乃是通往韓國的必經之路。

而冠軍侯身在韓國,這幾乎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一件事情。

嬴淵慵懶的躺在馬車中,聽到朱雀的聲音後,毫不在意道:“無妨,就是一介跳樑小醜罷了,敢造次,殺了。”

嫪毐這個人,他想殺很久了。

此時的朱雀,似乎是想到一件事情,“公子,聽說這個嫪毐,天賦異稟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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