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知訊息後,嬴淵手握大戟,孤身出了客棧。

“淵,為何要攜帶兵器?”太子丹拱手道。

他看對方全副武裝的模樣,心中當即有所狐疑。

莫非,他已經猜測到了什麼?

還是說...

焱...

只是假意投誠我?

想到這裡的太子丹,用眼目餘光掃了一眼身後的焱。

她沒有察覺到任何異樣,一如平常。

“丹兄,還望見諒,因為,這世上想殺我的人,實在是太多了。”

說到這裡的嬴淵,語氣故意有所停頓,與燕丹對視,繼續開口說道:“但是,我希望,想殺我的人中,沒有你。”

“淵,你說笑了,且不說你冠軍侯的身份,就說你我關係,我怎麼可能對你下殺手?你在擔憂什麼?”

太子丹的表情已經凝重起來。

對方,果然還是察覺到了什麼。

但是,事已至此,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。

只要嬴淵到了薊城書院,必死無疑!

“丹,此事過後,我請你喝酒。”

也不知為何,嬴淵突然說出了這麼一句沒來由的話。

讓太子丹更加感到疑惑。

不過,好在計劃上,並沒有任何紕漏。

他...

應該是知道了自己要做什麼。

但,依舊跟隨自己前往薊城學院,只能說明,要麼他有充足的準備,來應付任何可能會發生的突發事件,要麼,就是自負了。

嬴淵上了馬車之後,焱命令一眾侍衛出城。

他們走後不久,朱雀才緩緩出了客棧,向城門的方向出發。

在抵達薊城學院外的竹林旁時,眾人紛紛下了馬車。

太子丹與嬴淵並肩而立,一同向前方邁進。

前者淡然自若,負手而行。

後者牢牢握緊方天戟,不敢有絲毫鬆懈。

他感覺到了,偌大竹林中的風吹草動。

心中唉聲一嘆,“太子丹,你我,終於還是走到了這一步麼?”

國與國之間,從來都只有利益,並不會摻雜著絲毫的個人情感。

臨近薊城學院,嬴淵敏銳察覺到了一股殺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