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3章 諸葛恪兵敗被害 毌丘儉叛魏投吳(第2/3頁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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徵虜將軍孫皎之子孫儀等人計謀殺孫峻,失敗,幾十人被殺。
孫魯班與孫峻私通,往來日久,因前曾譖害太子孫和,妹夫朱據,與妹孫魯育,均有異言。朱據已貶死,惟妹孫魯育尚存。
孫魯班餘恨未消,竟誣妹與孫儀通謀,藉此陷害妹妹孫魯育,孫魯育復致坐死。
且說魏主曹芳嗣位已十餘年,正始九年,嘉平六年,共十有五年。仍用夏正,一切政事,俱歸司馬氏裁決。
司馬懿前殺曹爽,威震朝野,到了臨死這一年,尚殺揚州都督王凌,及凌甥兗州刺史令狐愚,說他謀立楚王曹彪,請旨賜曹彪自盡,並將諸王公錮置鄴中,派人管束,不準與郡國交通。及司馬師繼懿輔政,權過乃父,魏主芳年已逾冠,一些兒沒有主權,當然不樂。
嘉平三年,曹芳後甄氏病逝,越年立光祿大夫張緝女為繼後,緝不得與政,反令避嫌家居,亦懷怨望。
太僕李恢,有子名豐,少有清名,為世所稱,獨李恢嚴令約束,飭令閉門謝客,與諸葛恪父子情跡相同。
李恢既去世,李豐遂出為尚書僕射,司馬師且擢他為中書令。李豐與夏侯玄親善,夏侯玄自被召入都後,因為曹爽親屬,致削兵權,但得了一個太常職銜,居常怏怏,輒與李豐秘密商議,誅司馬氏,為曹爽復仇。
李豐子李韜得尚齊長公主,官拜給事中,父子常入侍宮廷,參預機要,魏主芳亦視為心腹,與語司馬氏專橫情狀,往往流涕。
李豐雖為司馬氏所拔擢,但心常屬夏侯玄,隱恨司馬師,更兼魏主涕淚相囑,因即一力擔承,願除權蠹。且使李韜轉告後父張緝,聯為指臂,張緝當然相從。
嘉平六年二月,魏主曹芳擬封后宮王氏為貴人,李豐暗與黃門監蘇鑠,永寧署令樂敦,冗從僕射劉賢等,私下定謀,擬俟魏主臨軒,召誅司馬師,即令夏侯玄代為大將軍,張緝為驃騎將軍。
就是司馬師被誅,尚有司馬昭在,計亦未周。誰知事機不密,為司馬師所聞,立遣舍人全羕,引兵召李豐。
李豐也知謀洩,不敢不往。既與司馬師相見,一再盤詰,李豐不禁動惱道:“汝父子包藏禍心,將圖篡逆,可惜我無力誅汝,死亦當為厲鬼以擊賊。”
司馬師勃然大怒,便令武士執著刀環,猛擊李豐腰,李豐即刻暈斃。
司馬師遂遣吏收捕夏侯玄,及後父張緝,交付廷尉鍾毓。
鍾毓親自訊夏侯玄,夏侯玄正色道:“我有何言?隨汝定讞罷了。”
鍾毓乃令司馬玄繫獄,自作讞詞,流涕示夏侯玄,夏侯玄不加辯論,當即點首。
待至讞詞呈入,公卿等都憚司馬師威權,不敢異議,遂將夏侯玄和張緝二人,斬首東市,夏侯玄顏色不變,引頸就刑。夏侯玄子夏侯韜以尚主賜死,再執蘇鑠、樂敦、劉賢等,一體交斬,並夷三族。
司馬師意未足,帶劍入宮,見了魏主曹芳,便瞋目道:“張女何在?”
曹芳戰慄道:“誰為張女?”
司馬師厲聲道:“就是張緝女兒!”
曹芳起揖道:“張緝有罪,該女並未知情,乞大將軍寬恕。”皇帝丟臉,但亦憶及乃祖逼宮時候?
司馬師又說道:“逆犯女兒,就使未嘗知情,亦豈可為國母?應該即日廢置。”
曹芳俯首無言,司馬師竟逼令張皇后出宮,可憐張皇后毀妝易服,哭辭魏主,由內侍擁出宮門,幽錮別室,與伏皇后何異?
司馬師方才趨出,始令詞臣草詔,廢去皇后張氏,不到數日,張氏暴亡,想是被司馬師謀死了,毒逾乃父。
魏主曹芳,無法可施,只得冊王氏為貴人,即將王氏續立為後,後父奉車都尉王夔,遷官光祿大夫,受封廣明鄉侯。但曹芳雖不能制司馬師,始終懷嫌,司馬師亦心下忌曹芳,潛謀廢立。
適蜀將姜維,復出隴西,收降魏狄道長李簡,進拔河間臨洮諸縣,司馬師接得警耗,擬調親弟安東將軍司馬昭,引兵拒蜀。
當即入白魏主,請旨召司馬昭,司馬昭留守許昌,奉召入見,魏主曹芳至平樂觀勞師,中領軍許允,與魏主左右侍臣,欲乘間殺司馬昭,勒兵收師,當下密奏曹芳,曹芳亦允議。
及司馬昭入辭行,曹芳見他威風凜凜,不由的膽戰心驚,因將密謀擱起,未敢遽發。
偏司馬昭乖刁得很,微有所覺,退白乃兄司馬師,司馬師囑暫留洛陽,覘察內外動靜。一時查不出什麼確音,只有許允屢次入內,與魏主背地私議,乃即誣他擅散官物,謫戍樂浪郡,且遣壯士夤夜追上,把許允刺死。
會接隴右守將徐質軍報,與蜀兵連戰數次,擊死蜀將張嶷,蜀兵已退,姜維三次無功。
司馬師樂得表留親弟,與議廢立事宜。司馬昭狠戾不亞乃兄,極口贊同,司馬師遂入朝,大會群臣,首先倡議道:“今主上荒淫無道,褻近娼優,聽信讒言,閉塞賢路,幾與漢昌邑王相同,若長此守位,必危社稷,敢問諸公意見何如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