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春芽看著文文弱弱的,生的又好看,一說一笑都透著大小姐的貴氣,可是那個家那個爹孃,也真是愁死人。

已經把春芽當成搖錢樹,為兒子服務一切。

現在女兒被劉三欺負,那個爹不找劉三算賬,還埋怨女兒沒管劉三要銀錢,真是白活了那麼大歲數。

再回想春芽以前對自己的過往,春生覺得,春芽敢於追求自己所愛,不受劉三的脅迫,也算是很勇敢了。

只是,自己對春芽沒感覺,無法接受一個曾經受人欺負的女子。

相反,解丫可就不一樣了。

解丫愛憎分明又有個人主見,自己都比不上解丫。

明明是喜歡解丫,卻偏偏不敢和解丫表白,不敢和爹孃說明自己內心的喜愛,現在自己又和二紅定親,就要和不喜歡的妮子結婚,而且爹又生了大病,自己不相信什麼望門方,但是聽了娘和小妹的耳語,也聯想自從和二紅定親,自己家就沒得好,心裡還是耿耿於懷,不喜歡談及二紅的這門親事。

解丫這樣一個優秀的女子,以前自己配不上,現在自己更配不上人家。

一方面自己和大紅已經定親,根本就沒有資格追求解丫,另一方面,爹生了這樣的大病,生活的重擔一下子落在自己肩頭,自己也沒有心情想這些。

春生看見春芽和解丫又進了醫館,許美麗又推瞭解華翔回家,看這樣子應該是陪著兩個女娃在醫館過夜了。

望著不遠處波光粼粼的魚塘,春生腦海裡想著自己一家子的出路。

看來那山上的採石場自己是不能替爹幹活了,解丫爹的肺病是和採石場的工作有關,自己也不想這麼小的年齡也得爹一樣的病,畢竟這一大家子還需要自己。

上山採藥打柴上鎮上去賣嗎?

那樣也只能保證全家餓不死,哪有銀錢給爹抓藥治病?

那自己也象春芽那樣去跟解丫學醫術,到時候學成也開個醫館?

春生又搖頭,不說自己能不能學成醫術,就是光這小小村子,有了解丫一個醫館就已經夠用了,況且還有那赤腳醫生郭大夫,自己掙個毛線?

那麼,自己也像解丫家養豬養魚給爹掙醫藥費嗎?

春生拍拍腦袋,又轉身在自己家的院子裡轉悠一圈,豬圈自己家倒是有,那養豬養雞隻給吃點草是不行的,也要吃點飼料餵養,才能快些出欄。

糧食自己家倒是有點,但是自己家四口人吃還將將巴巴能夠,要想餵豬還是要想點辦法。

春生在院子裡打了個寒戰,轉身回房。

翌日,解丫醫館又開始了一天的工作。

早上吃過飯,二紅來到解丫醫館,看見幾個村民來的都很早。

那韓山由秦喜玲陪著過來,讓解丫又看看,這些天雖然見好,但還是偶爾的會迷糊,這讓秦喜玲很害怕。

看著幾個村民都要比自己來的早,秦喜玲就和韓山站在外面,看著魚塘裡跳躍的魚兒,秦喜玲嘆息:“死鬼,你看看人家解丫,不光醫館開的好,這還有一池子魚都這麼大了,這一項收入又是很可觀,真讓人羨慕。”

韓山嘆氣道:“誰說不是呢,這也難怪好強對解丫好,人家解丫這麼小就能頂門戶開醫館,還帶了兩個徒弟,不像我家那韓雙,小家子氣,就知道在家裡守著。”

秦喜玲聽自家男人說自己的女兒不好,有些生氣的低吼:“你別埋怨自己的女兒了,你也不看看你自己什麼德行,還說女兒不行。

人家大炮雖然以前是遠近聞名的賭鬼,許一刀也是個混不吝,但是人家一家子說改就改了,而且也都有正事,又養豬養魚的,我們幹啥了?女兒和我們又學到了什麼?

常言道:龍生龍鳳生鳳,老鼠的兒子會打洞,這不是沒道理。”

韓山被媳婦這樣一埋怨,也就不說話了。看著旁邊的跟著一起來的兒子,低聲又說道:“我兒子以後也要和解丫一樣,有點作為。”

秦喜玲摸摸自己兒子小毛頭:“我兒子將來是當大官的料,這些家庭瑣事就不用操心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