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生想要叫住好強問個明白,想想還是算了,自己現在的身份,是沒有理由要求好強離開解丫的。

好強也看見了春生那難看的臉,搖頭不想說什麼,和解丫悶聲離開。

解華山也不是瞎子,早就看見這一切,心裡不是個滋味。

自己家的大紅,雖然任性點,其他的真的沒什麼毛病,這些年幫著她娘照看一個小妹二紅,一個小弟希福,家裡家外的,真的要比兒子都能幹。

媳婦和自己早就偷偷在私下商量,大紅要找了婆家,一定要多給大紅準備點嫁妝,女兒出嫁就是別人家的媳婦,不能讓大女兒寒心了。

可是,大紅和春生訂婚,春生家送的禮金還讓娘都要去了,這樣一來,春生家要迎娶大紅時,自己拿什麼給大紅陪嫁?

自己也隱隱約約聽見,春生對解丫好,想要娶了解丫,可是解丫卻不同意,那宋嬸子家也不接受解丫,這就讓春生很難受。

今天看見春生這樣,著實給解華山嚇了一跳,這幾日沒看見,就消瘦了很多,這都發生了什麼?

解丫在好強身邊低聲道:“好強,你注意身體,要累了就歇息,我回家看看娘做的什麼飯菜,幫著娘打打下手。”

說著解丫沒等好強說話,急急忙忙往家中跑去。

解丫還真不想讓村上人說三道四的,能躲開兩個人就儘量躲開。

好強見解丫回去,知道解丫的兩難,轉身看向一臉官司的春生,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。

在吃中午飯的時候,那春生直接回家去了,下午就沒出來過。

許美麗讓解丫去找春生,解丫不肯,低聲道:“娘,我說過,那宋嬸子家,你就別讓我過去了。”

許美麗知道女兒顧忌什麼,笑著想要逗女兒,卻見好強從外面進來,忙招呼兒子:“希元,你去宋嬸子家找你春生哥過來吃飯,這幹了活,怎麼到吃飯的時候,還回家去吃了?”

希元看向姐姐,想要讓姐姐過去,解丫瞪眼:“娘讓你去你就去,怎麼不聽孃的話了?”

解丫白了小弟一眼,轉身端著飯盆進屋去了。

希元也只好跑出去找春生,心裡卻跟姐姐生氣,晚上回家一定讓爹孃評評理,姐姐就欺負自己。

春生幹了一上午的活,累的不輕,再加上心情不好,中午回家也沒吃飯,直接躲到西屋去了。

等希元跑過來叫人的時候,已經睡著了。

宋嬸子叫解希元:“你回家吧,告訴你娘說你春生哥累著了,下午就不過去了。”

兒子執拗,自己這個做孃的也沒有辦法,只能眼看著兒子難受,也幫不上什麼忙。

希元畢竟是小孩子,反正自己把話捎到了,至於能不能請動春生哥,跟自己沒關係。

“春生哥上午累到了,宋嬸子說下午不來幫忙了。”希元氣喘吁吁的晃動小短腿跑回來說道。

許美麗嘆氣:“一會我過去送點飯菜,這春生的身子骨還真柔弱。”

一句話讓二小叔解華山聽見,心裡不悅,自己家的準女婿就是受了風寒,怎麼就身子骨弱了?

下午幹活,解丫看見春生果真沒來,心情也好了很多。

不是別的,自己真的不想面對那矛盾的春生。

晚上解華山回家,坐在炕沿上,看著大紅幫著媳婦在地上拿著簸箕搓打著芝麻,滿屋子的芝麻的香氣,讓解華山心情好了很多。

解華山長長的吐了一口氣,低聲道:“大紅啊,你和春生已經訂婚了,沒事你就要和春生常聯絡著,別像沒這回事人一樣,我看見春生好像生病了,那臉色白的跟著紙一樣。”

解大紅臉色一紅,自己還真不想讓爹說嫁人的事情,真是羞死了。只是聽見爹說春生好像生病了,心裡又擔心起來。

路華見女兒這樣羞答答的不抬頭,一邊搓著芝麻,一邊點頭:“是啊,你爹說的對,這馬上結婚的人了,不能這樣總是繃著了,別讓人家說出我們傢什麼來就不好了。”

大紅心裡想著春生,一不留神,芝麻桿插手指上了,血都流了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