解華翔看看女兒,又仰頭看看天邊的雲彩,離日落還大老遠的,於是放下手中的繩子。

“好,那我過去看看你爺爺奶奶,我就不在那吃飯了,一會就回來。”

自己家中出事了,很難得爹孃關心,再說了,那土匪要是跟自己家過不去,晚上再去河西找爹孃算賬就麻煩了,過去也好讓兩個兄弟晚上精神點。

大紅看著大伯屋子也沒回,直接往大門口走去,忙低聲對解丫說道:“丫丫姐,你看看我臉是不是好多了?”

解丫哪有心情看大紅的臉,隨口說了聲:“挺好的。”

大紅看出來解丫不搭理自己,就想起娘說的春生對解丫好的事情,頓時臉一紅,低聲道:“解丫,我娘說了,春生娘說過兩天我和春生的事情定下來,到時候春生可就是你的妹夫了。”

言外之意就是春生是我大紅的,你就別惦記了。

解丫點頭,輕描淡寫的說道:“那可挺好,到時候我送你們點禮物。”

說完,卻也想起那個春芽來。

這下春芽不用惦記春生了,人家馬上要和大紅訂婚了。

大紅笑著看向解丫:“解丫,我不要什麼禮物,你那養顏膏還有了嗎?”

解丫看著大紅臉上的變化,微笑:“大紅,你現在臉上也變白了很多,我那養顏膏就等你和春生結婚時再送給你吧。”

解丫說完,直接轉身開了房門進屋去了。

大紅也不知道自己和春生什麼時候訂婚,看來那養顏膏還要等些日子了,於是很失望的也開了大門往河西跑去。

解華翔一邊走,一邊想著原主的爹孃還算可以,家中有事一直惦記著,也不怪以前對自己不好,那原主就沒幹過啥好事,看這回多惦記自己。

解華翔一路走一路想,這時就走到村路上。

身後的大紅連跑帶顛的跑到大伯前面去了。

解華翔見村路上,幾個人正圍著個婦人說著什麼,走進看,卻是那劉三的婆娘田柳正眼淚汪汪的說著,眼睛都哭腫了。

有眼尖的村民見解華翔過來,忙也圍攏了過來。

七嘴八舌的開始問起做完的事情。

武大郎的媳婦也在其中,一臉鄙夷的說道:“什麼人呢?以前吃喝嫖賭抽,這可下改好了,這又給村上了惹了這麼大的麻煩!”

解華翔蹙眉,這婆娘說的是什麼話?

“魏蘭香,你這說的,你也不想想,要不是你那小叔子二郎不幹好事,我家能被鬍子盯上嗎?你說話注意點,別啥都往出冒,還是想想辦法怎麼能讓二郎改過自新吧!”

說著就想走開,這幫村民還不知道危險。

突然,田柳就像是半截黑塔般衝到解華翔腳下跪下,哭著求著解華翔:“求你了,去大老爺那求求情,別殺孩子他爹了,劉三雖然不是人,但是,孩子不能沒有爹啊,我給你磕頭了!”

說著,田柳趴在地上,如雞啄米般磕上頭了。

解華翔驚訝,忙跳到一邊大喊:“你這婆娘,你家劉三欺男霸女無惡不作,早該進局子了,好幾次和我家過不去,我們都原諒他,這次真是過分了。”

旁邊的魏蘭香瞪著金魚眼大喊道:“還說人家無惡不作,你也沒好哪去,現在像個人似的,以前不也是壞事做盡了嗎?咋沒抓了你進去?”

解華翔不想和這幫婦人糾纏,和他們也說不清楚,於是忙閃身往衚衕裡跑去。

正好,那何三娘從衚衕搖曳著往這邊走來,解華翔忙往一邊躲閃,卻見那何三娘晃晃悠悠奔著自己撞了過來,直接撞在解華翔的懷裡。

“啊,你,大炮你耍流氓!”

何三娘一聲尖叫,捂著臉死死的貼在解華翔的身上就是不下去了。

這是什麼?完了,被這個訛人的傢伙碰瓷了!

“你滾開!”

解華翔忙用力推開何三娘,直接往上面的解家跑去。

“解大炮,你混蛋!居然光天化日之下調戲我,你,你個賭鬼,別跑啊!”

何三娘坐在地上聲嘶力竭的哭喊了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