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是白黎曼和鄭經見面的老地方。

白黎曼為防止被薛一峰發現身份,繼續以那濃厚的煙燻妝和鄭經會面。

但看到鄭經之後,白黎曼覺得,自己也沒什麼扎眼了。

只見鄭經裡三層外三層,包裹得嚴嚴實實,連頭都不放過,生怕被人認出來。

因為如今白黎曼將地點定在如此顯眼的地方,他心中不害怕是假的。

“你說你會幫我?”鄭經鬼鬼祟祟地打量了周圍的人,結果發現周圍人都好奇地望著自己,嚇得頭更低了,深深地埋在桌上。

“我建議你還是摘下頭巾,大大方方為好,反而沒人注意你,你這樣……”白黎曼無奈地指了指鄭經的頭巾。

她可不想自己成為眾人注目的物件。

“哦哦,好!”鄭經也意識到自己過於誇張了,連忙摘下頭巾,長吁了一口氣。

重新呼吸空氣的感覺真好,鄭經覺得剛剛自己都快被悶死了。

“說吧,你想我做什麼你們才肯幫我?”鄭經已經迫不及待了。

“很簡單,我只要你咬死薛一峰。”白黎曼笑著說,只不過那笑裡藏刀,讓鄭經覺得有些瘮人。

“什……什麼意思?”

“甩鍋江明水,難道不是薛一峰一手策劃的嗎?”

鄭經震驚得差點說不出話來,“……你的意思是……”

這可是睜眼說瞎話啊!

“你不是已經猜到了嗎?”

“但是,我想知道,他……是哪裡得罪你們了嗎?”鄭經有些疑惑。

從出事之後,戚夜寒和她就找上自己,指名道姓要找薛一峰,似乎已經開始下這一盤大棋了。

如今看著明顯要拉薛一峰下水的姿態,這是有多大仇多大恨啊!

白黎曼語氣冷了冷,“這就不關你的事了!

“行,那你說吧,我應該怎麼幫你們?”

“向社會公開道歉,說明自己早就已經有悔過之心……”

“這不可能,這樣我就徹底沒法翻身了!”鄭經還沒聽白黎曼說完,就打斷了她的話。

在他眼裡,道歉,是絕對不可能的,這無疑就說明了他承認所有的都是自己做的了。

“你能不能聽我把話說完?”

鄭經:“不是,我……好,你說。”

“我讓你先道歉,然後再說,薛一峰告訴你,這件事還有可操作的餘地,江明水在這個事件中本身就有說不清的牽扯,只要把所有過錯都甩在江明水頭上,你不僅能不用賠錢,還能收穫民眾的同情。

然後,你就心動了,於是聽從薛一峰安排。

如今事情發生到這種地步,你也明白,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,你深刻反省自己的貪婪,希望大家能再給你一個機會,你願意幫著一起指正薛一峰,還江明水一個清白。

懂了沒?”

白黎曼將所有的計劃悉數告知。

鄭經聽得一愣一愣的。

這不是耍流氓嗎?

但他也知道,如果不這麼耍流氓,那麼所有的一切,就得自己負擔,而且再想想門口蹲梢的記者,以及網路對自己的謾罵。

鄭經最終還是妥協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