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白黎曼很快就將這件事忘在腦後了,因為,薛一峰打電話過來了。

“喂,薛大律師,如何了?”白黎曼問道。

“該瞭解的,你舅舅差不多都已經告訴我了,證據我這邊也掌握了一些,只要你們是被冤枉的,我一定會幫你們。”薛一峰保證道。

“那我在這裡就先謝過薛大律師了。”

“沒事,應該的。”

這件事情很快就被提上了日程。

薛一峰不愧為金牌律師,在這種極為不利的情況下,在他的把控之下都贏了。

他甩出了一堆鄭經朋友兼好兄弟江明水挪用錢財,並私底下和拆遷戶有所聯絡的各種照片,以及轉賬記錄等證據,坐實了鄭經的朋友江明水參與此事的嫌疑。

但是這其實並不能說明這件事就是江明水誣陷鄭經的。

不過薛一峰既然被稱為金牌律師,那也不是浪得虛名的,他利用這證據偷換概念,然後步步引導,並透過其他一些似是而非的證據,直接坐實了江明水的罪名。

於是對於暴力拆遷這件事上,鄭經在薛一峰的幫助下撇得乾乾淨淨,再加上有戚夜寒答應幫忙處理拆遷戶賠償款的問題,這件事情很快就不了了之。

但是這可就苦了江明水了。

雖然說他也不算什麼好人,挪用錢財確實也存在,但是他乾的都是一些貪小便宜的勾當,至於和拆遷戶有所聯絡,他只不過是私底下慫恿拆遷戶提高賠償金,既給鄭經不痛快,也替大家著想。

因為他小時候經歷過拆遷,明白拆遷戶的苦楚。

但是他怎麼都沒想到,就是這一行為使他擔上了這個罪名。

周圍所有人都對他指指點點,使他就像只過街老鼠一樣,人人喊打,躲在陰暗的角落,不敢再出來。

白黎曼約上鄭經請薛一峰吃了頓飯,並給了他一筆不菲的佣金。

薛一峰笑眯眯地接了過去。

雖然說他不太喜歡這對舅甥的為人和性格,但是礙不住人家大方,只要有錢,一切都好說。

“最近還真是謝謝薛律師了。”鄭經感謝著,並且敬了薛一峰一杯。

“不客氣,這是我應該的。”

“不不不,一定得感謝。現在事情成功解決,不久後我也會著手準備一家新公司,到時候很多東西少不了要請薛律師幫忙了。”

“好說好說!”

酒桌之上,酣暢淋漓,把酒言歡。

但是白黎曼此刻的心情卻有點矛盾。

她千算萬算,所有的一切都算到了,但唯獨沒想到和薛一峰對打的律師竟然是自己的好閨蜜吳媛。

當初自己讀書時候,遇到了個十分聊得來的朋友,家裡的壓抑使她格外珍惜這個好朋友、好閨蜜,有什麼東西她都和吳媛分享,有什麼事都找她商量、或者吐槽。

後來讀上大學,兩個人分道揚鑣,一個讀了心理學,另一個讀了法學,但依舊影響不了他們的關係。

後來吳媛出國深造,她們也經常在微信上聊天分享。

但是自從自己出事之後,就再也沒聯絡了。

中途吳媛雖然有看望過一次自己,但那時候自己絕望異常,沒有見她。

如今再次聽到這個名字,白黎曼恍如隔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