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,聽完白黎曼的話,薛一峰笑了笑,“小姑娘是在對我用激將法嗎?”

白黎曼翹起二郎腿,雙手搭在腿上,腿還以極快的頻率抖著,“那又如何?除非你承認你沒本事,那我就不找你了!”

白黎曼絲毫沒有求人的態度。

“你這小姑娘,也是有趣。”薛一峰失笑,並沒有打算和白黎曼斤斤計較。

“行,我接了,你說說,想諮詢什麼?”

白黎曼疑惑:“你有空?不用等下個月15號?”

薛一峰笑著搖了搖頭,“不用。”

“果然那個人是騙我!”白黎曼嘟囔著。

她此刻自然不知道,那個她口中騙了她的人,此刻正哭哭啼啼地收拾著自己的東西。

“小琳……”前臺小妹想說點什麼,但又不知道如何開口。

小琳憤憤地抹了抹眼淚,“我告訴你,這件事沒完!等著瞧吧!”

說完,再也不管一旁的前臺小妹,直接快步離開了辦公區,哪怕前臺小妹再叫,依然頭也不回。

白黎曼不知道這件事,她也不關心。

哪怕知道這件事,她也不會有愧疚。這個是她脾氣的原因,就算沒有自己,下次也會因為這種暴脾氣得罪別人。

如果她不改這種性格,以後有她苦頭吃的。

她此刻正將那些拆遷戶鬧事並且意圖告鄭經的事情都告訴了薛一峰,“薛律師,你說說吧,如今我舅舅應該怎麼辦?”

聽完白黎曼的話,薛一峰陷入了沉思,良久過後,才緩緩說道:“你這件事情並不好解決。”

“要我們能解決,也不會來找你了,你就說你能不能處理吧!”白黎曼有點不耐煩。

薛一峰再次失笑,調侃道:“鄭女士,麻煩您現在好好想想,是你們求我幫忙的,你這態度,我看著像討債啊?”

“我不管,你必須幫我,如果你不幫我,就說明你名不副實,我就去網上揭穿你!”白黎曼作出一副無理取鬧的模樣。

“那你揭穿吧,反正我問心無愧就行!”

“你……”見薛一峰不為所動,白黎曼眼珠骨碌碌地轉了一圈,隨後眨了眨,努力眨出幾滴眼淚,然後用極為“悲慘”的聲音,突然間哭訴起來,

“我怎麼這麼命苦呀,沒爹沒孃,如今一手把我帶大的舅舅也要出事了,我不活了,哇~~”

說著說著,白黎曼直接“哇哇大哭”,那震耳欲聾的聲音,震得樓下的人都好奇地抬起頭透過樓梯看上去。

薛一峰頭疼地皺了皺眉頭,忍不住捂了捂耳朵,“行了,別哭了,你先回去,我研究研究這個案子先,有眉目了再聯絡你。”

薛一峰還是妥協了。

他想過報警,說有人鬧事,但是看到這個小姑娘,就想起了自己的女兒,於是先安撫白黎曼。

聽到這個,白黎曼眼睛一亮,“真的?”

“嗯。”薛一峰點了點頭,然後抽出一張名片給白黎曼,“以後別再鬧事了,有事直接打電話,我先研究你舅舅的情況,三天後,我們再詳談。”

“嗯嗯嗯!”白黎曼如小雞啄米一般地點了點頭。

走出薛一峰律師事務所的時候,白黎曼忍不住翻了翻白眼,搓了搓自己手臂的雞皮疙瘩,然後趕緊找了一個衛生間進行卸妝。

這頂著一臉煙燻妝的造型,糊得她臉部毛孔呼吸不暢,悶悶的,十分難受。

再加上為了符合鄭燕燕的人設,這緊身皮衣也勒得她難受。

如此偽裝,實在是為難了自己。但是為了計劃,又不得不如此,自己就像個戲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