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彭被女兒磨得沒脾氣了。

聽到自己想要的答案,白黎曼露出了燦爛的笑容,讓周圍的風景頓時失了色彩。

這時候白彭的電話響起,他低聲應了幾聲,就站了起來對白黎曼說道:

“我還有事,先走了,如果有人欺負你了記得和爸爸說啊!”

“我知道啦!”

白彭離去之後,白黎曼臉上的笑容消失,她握著小勺子的手也緊緊捏住了它。

夜裡,白黎曼輾轉反側,難以入眠。

她側著頭望著從窗臺灑進屋子裡輕柔的月光,韓江嗎?你到底是不是主使一切的人,還是你背後還有其他人的參與。

還有,到底父親母親得罪了什麼樣的人,非要置母親於死地,並且要讓自己背鍋。

那個帶著鬼面具的男人……

他到底是什麼人?

不對,父親一直在刻意避開母親和姐姐的話題,他只是單純不想提起傷心事呢,還是他知道些什麼?

白黎曼有那麼一瞬間感覺,除了黎漱,自己一個人都信不過,每個人都是懷著他們自己的目的,即使是至親至愛……

白黎曼煩躁地揉了揉頭髮,毫無頭緒。

不想了不想了,船到橋頭自然直。她一拉被子,矇頭睡覺!

輾轉反側的一夜過去,天邊慢慢露出了魚肚白,霞光慢慢普照大地,又迎來了新的一天。

白黎曼站在窗臺,現在已經接近韓江了,接下去怎麼辦?

突然,她腦子靈光一閃:對了,錢煜,那個記者。

她拿出了那張名片,在手機螢幕按下了那串號碼。

但她的手停在半空,久久沒有按撥出鍵。

在猶豫了片刻之後,她咬咬牙,終於下定了決心,撥出了那串號碼。

“喂,是我,白黎曼。”

“我就知道你會打電話給我,說吧,想我做什麼事?”張連昇淡淡開口道。

“你幫我查一個人。一個叫錢煜的記者……”

“和那件事有關?”

“嗯。”

“好,給我五分鐘。”

電話結束通話後,果不其然,五分鐘過後,關於錢煜的工作地點發到了白黎曼的手機上。

她立刻拿起鑰匙開車出門。

新世紀報社。

白黎曼詢問前臺過後,才得知錢煜已經好幾天沒來上班了,就在那個年會晚上的第二天,說是請了病假,具體的也不清楚。

白黎曼心中隱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。

她拿起簡訊,發了一條訊息,片刻過後,簡訊傳來了一個地址。

白黎曼立刻發動車子往目的地開去。

一定要等自己!希望沒有去遲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