記得虎大爺曾說過一句話,對真正的高手來說,招式並不重要,很多時候都是信手拈來,看著沒那麼精妙,但卻非常有效。

剛才劈在空處這一掌,只是最普通的一掌,卻也是杜雍對以往經驗的總結,至此他才有點明白虎大爺那句話的含義。

“相當好玩!”

嚴無法咬咬牙,再度凝聚真氣,繼續出擊,

杜雍嘴角溢位一絲從容的笑意,迎上去周旋。

接下來的三百招內,杜雍幾乎沒有使出像樣的招式,拳腳帶著螺旋勁打出去便算成功,不過輕功的應用還是很好,全程閃來閃去,到處都是殘影。

嚴無法的招式明顯要華麗的多,拳掌爪肘,掃腿頂膝,變著花樣來,全程壓著杜雍打,但無論怎麼打都被杜雍化解。

“還有嗎?”

杜雍越打越過癮,把嚴無法的招式挨個試了好幾遍,意猶未盡。

嚴無法嘴角溢位了血絲,非常暴躁,大喝道:“臭小子,有種別閃,和我硬拼。”

“好啊!”

杜雍突然停下閃爍,猛的一掌劈在嚴無法的胸口。

這一掌和之前明顯不一樣,打出去之後,空間出現了一個斷層,詭異非常。

這個掌法正是從曲老大那裡偷師的《撕裂》,效果出奇的好。

嚴無法的臉龐扭曲起來,雙拳不由自主的鬆開,頭髮扭成了麻花,旋即爆成了碎屑,整個人好像遇到四面八方的拉扯,喘不過氣來。

砰!

杜雍接上一記《三分歸元氣》,將嚴無法轟飛,飛出三丈有餘,倒在地上顫抖不已。

趁其病要其命,杜雍沒有客氣,直接躍過去,右腳踩向嚴無法的胸口。

“停!”

嚴無法伸出左手製止杜雍繼續下殺手。

杜雍右腳及時懸停,伸手捏住嚴無法的左臂,用力一擰,順勢送入一道灼熱之極的勁氣。

“啊!”

嚴無法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狂嘶,臉龐變得蒼白無比,額頭上滿是豆大的汗珠,熱勁侵入經脈卻無力化解,只能任其蔓延,傷及腑臟。

杜雍鬆開手,蹲下來,露出一個和善的笑容:“嚴兄,有何吩咐?”

嚴無法勉強坐正身體,用力喘了幾口粗氣,慘笑道:“你贏啦,哈哈!”

杜雍看著他如此慘淡的模樣,心中湧起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悲涼之感,問道:“楊兄,有沒有感覺很遺憾?”

嚴無法苦笑道:“成王敗寇,沒什麼好說的,要怪就怪我自亂陣腳。我想問問你,前面三百招你根本就沒有使出全力,最後兩掌才是你的真功夫吧?”

杜雍搖了搖頭,解釋道:“前面三百招就是我的真功夫,最後兩掌是我的奇招,若是你沒有被傷勢所拖累,肯定能接住。論底子,你比我厚。”

聽到如此客觀的評價,嚴無法頗感欣慰,讚道:“你的底子也不錯,奇招也厲害,我從沒見過這麼詭異的掌法。”

“過獎!”

杜雍笑了笑,輕嘆道:“可惜立場不同,否則咱們說不定能成為朋友。”

嚴無法已經稍微恢復了一點,沉聲道:“非殺我不可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