眾人聊天的時候,杜雍和嚴無法已經交換了二百多招,雙方都沒有留餘地。

杜雍痛快無比,他的功力雖然比嚴無法遜色,但勝在速度快,又是螺旋勁,另外他還用上了火電混合真氣,這種混合真氣不僅攻擊力更強,而且侵入筋脈也更難化解。

嚴無法卻大感憋屈,杜雍的防護力和韌性都遠超他的想像,過去的二百多招,他最起碼有十次準確地擊中了杜雍的要害。照他估計,杜雍最起碼要吐幾口血才是,甚至是無力再戰,哪知道杜雍只是嘴角溢位了血絲而已。反倒是嚴無法自己,肋處不小心被杜雍踢了兩腳,忍不住噴了兩口血,差點無以為繼。

“再過幾百招,杜雍這小子肯定會崩!”

嚴無法這麼想著,不自覺就改變了策略,不再主動想著一舉擊潰杜雍,而是見招拆招,打著防守反擊的如意算盤。

杜雍當然知道嚴無法的策略,心中越發高興,全力攻擊,暫時沒有是用奇招。

又是三百招過去,杜雍絲毫沒有崩潰的跡象,嚴無法卻漸漸不支,他怎麼也想不明白,杜雍這個年輕後輩竟然如此強韌,就好像打了好幾斤雞血,越來越興奮。

杜雍當然興奮,因為他在戰鬥的同時,還在煉化藏於氣海的能量,那是黑色石板的能量,這些日子他都在努力煉化,但是成效不高,現在是生死決鬥,稍不小心就會喪命,這種壓力大大加快了他煉化能量的速度。

不知不覺,藏於氣海的純淨能量終於見底,杜雍全身一鬆,迎來了突破。

【成功進入登樓四重,獎勵4000積分,恭喜!】

“哈哈!”

杜雍狂笑一聲,主動往後退了幾丈,暫時助手,適應新的境界。

嚴無法本以為杜雍終於崩潰,但聽他的笑聲卻是中氣十足,也就沒追上去。

塵土散去!

所有觀眾都倒吸一口冷氣。

只見中間被勁氣炸的坑坑窪窪,好像遭遇了雷管洗地,杜雍和嚴無法相距四丈對峙,兩人的衣服都是破破爛爛,而且滿身灰塵,基本看不清面容,不知道有沒有受傷。

杜雍試去嘴角的血絲,長笑道:“嚴兄為何不趁勝追擊?”

火狼幫諸人都開心起來,杜雍說這句話,無疑是表示嚴無法佔了上風。

嚴無法卻是有苦自知,本著場面人的脾性,沒有像杜雍那樣去擦嘴角的血跡,淡淡道:“杜爵爺後退的無比從容,嚴某人哪來的什麼趁勝追擊?”

杜雍豎起大拇指:“嚴兄謙虛,令人佩服之至!不過接下來,還請嚴兄加倍小心,因為本爵爺決定玩真的。”

嚴無法聽聞此言心中很是不爽,但不得不承認,杜雍的氣勢確實強了不少。

終於城牆上的觀眾,都大聲喝彩起來,他們這才知道杜雍是遊刃有餘。

鏘!

杜雍拔出腰間的短刀,輕笑道:“嚴兄要拿武器嗎,我可以等你一會兒。”

嚴無法擺擺手,淡淡道:“嚴某人用不慣兵器,不過對兵器稍有了解,如今刀劍當道,杜爵爺這種短刀卻很少見,有什麼說頭嗎?”

杜雍神秘一笑:“這把短刀只是我眾多兵器中的一種而已,嚴兄要時刻留意我的動作,因為我隨時會掏出其他的武器,看刀!”

話音剛落,兩記刀風交叉而去,將嚴無法籠罩在其中。

嚴無法不敢小覷,但也沒退,保持場面人的霸氣,從容發出一記鞭腿,成功擊散刀風,然而他還沒來得及鬆一口氣,餘光就瞥見一支點燃的雷管砸過來,引線已經燃盡。

轟!

嚴無法被炸了個正著,腦瓜子嗡嗡作響,好像有點腦震盪,此時他終於想起了杜雍有個叫做雷管狂魔的諢號。

火狼幫的觀眾們差點破口大罵,因為他們看到杜雍的雷管是從褲襠裡掏出來的,這種猥瑣的手段簡直聞所未聞。

城牆上的觀眾卻是大笑不已,在他們看來,杜雍這不是猥瑣,而是機智和勇敢,畢竟褲襠裡藏雷可是非常危險的,稍不小心就會變成太監。

直到此刻,杜雍才開始用奇招,雷管只是開胃菜,毒牙籤緊隨而去,同時隔空一掌,牙籤和掌心都是對準嚴無法的正臉。

嗖!嗖!嗖!

三支毒牙籤分別射向嚴無法的右眼、咽喉、心臟。

嚴無法終於無法維持場面人的霸氣,下意識往左側移動,心裡還挺奇怪,不是奇怪牙籤,而是奇怪杜雍明明發了一掌,卻沒有掌風,不過他馬上就明白是怎麼回事,因為杜雍的掌風拐了彎,剛好打中左移的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