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雍想著回家直接睡覺,哪知道來了客人,正是謝採言。

菱菱和清瑤作陪,吃茶吃點心。

“謝小姐!”

杜雍打了聲招呼,見謝採言嚴肅地看過來,酒瞬間就醒了大半,坐下來,小心問道:“謝小姐深夜光臨寒舍,不知有何貴幹?”

謝採言聞著杜雍滿身的酒氣,皺著小鼻子,以手扇風:“你到底喝了多少?”

杜雍隨口回道:“沒多少,也就幾罈子而已。”

“天哪!”

菱菱和清瑤都張大嘴巴,她們知道杜雍酒量不錯,但幾罈子確實有點多。

“我去煮醒酒湯!”清瑤起身。

“不用!”

杜雍制止她,解釋道:“就這樣挺好的,喝醒酒湯的話,等下可能會睡不著。”

轉向謝採言,問道:“謝小姐,你到底有什麼事找我?”

謝採言沒好氣道:“沒事就不能找你嗎?再怎麼說,咱們也是好朋友吧?”

好朋友三個字是重音,杜雍心裡微微不妙,端起一杯茶,敲著二郎腿:“既然是好朋友,那就不要掖著藏著,有話直說,我能幫忙就儘量幫。”

“果然講義氣!”

謝採言很開心,旋即賊賊一笑:“杜雍,我聽說你在乾州總管府很有話語權?”

“沒!”

杜雍搖搖頭,淡淡道:“我只是個小小的騎尉,在某些小事情上開個後門還是可以的,話語權的說法就顯得太過。”

謝採言皺著眉頭想了想,喃喃道:“也就是說,還是有一定能量的咯?”

杜雍點點頭,好奇不已:“你到底想幹嘛?”

謝採言咬咬牙,小聲道:“我想讓你幫我藏個人。”

杜雍沒有多想,開玩笑道:“你要藏人,是你朋友嗎,不會是犯了事的角色吧?先說好,犯法的事情我可不幹,我是良民來著。”

良民二字一出,所有人都笑起來。

“還良民呢,誰不知道你最雞賊。”

謝採言吐槽了幾句,認真道:“我要藏的人沒有犯法,是我閨蜜,她可能會被人逼婚,心裡緊張的不行。”

話音剛落,杜雍心裡一震,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:“婚戀的事情我可不能管,不能管,那是絕對不能管的。”

謝採言見杜雍反應這麼大,臉上一怔,好奇道:“你有必有這樣嗎?又不是什麼大事。”

怎麼不是大事?

雖然不知道是謝採言哪個閨蜜,但逼婚的八成是裴惑。

所以杜雍態度很堅決,還是搖頭:“男大當婚,女大當嫁,我若是幫你藏人,那不就成了拐帶良家少女的人販子嗎?”

謝採言循循善誘:“我那閨蜜很講道理的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