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德助邊跑邊說:“也不知道杜雍那小子在幹什麼,會不會來救我們?”

裴頌笑道:“杜雍那隊人馬就算來了也起不到決定性作用,只會讓姜瀚銘更興奮,要知道他們兩個可是有大仇的。”

趙德助笑道:“杜雍這小子,聖丹門和滅魂宗通緝他,金剛派也有不少光頭在唸著他,姜瀚銘這個蒙濟人也惦記他。八大邪派他惹了四個,還有個火狼幫,也是恨他入骨。”

杜謀奇道:“不是三個嗎?”

趙德助解釋:“依我之見,姜瀚銘和童過之可能是師兄弟,所以他也是死間派的。”

隊伍跑起來的時候,天空的鳥兒跟著飛,順便發出了鳴叫聲。

聽到鳥叫聲之後,遠處的童過之立馬發出指令,讓西南和東南的兵力速度往中間夾,誓要將屈亦雄的隊伍一網打盡。

然而屈亦雄一行人衝的很快,接觸到敵軍的時候,他們還沒夾攏。

“扔!”

屈亦雄一抬手,吩咐大家扔雷管。

兩輪下去,敵軍被炸的人仰馬翻,大罵屈亦雄不講武德,搞無恥的偷襲。

屈亦雄才不管那麼多,帶頭衝鋒,他左邊是梁河,右邊是何木野,三人組成了一把尖刀,硬生生撕出一道口子,並且越撕越大。

裴頌舉著水瓢盾,大吼道:“隨我衝!”

看到裴頌這個皇室子弟都這麼勇猛,其他人頓時就像打了雞血一般,跟著裴頌的步伐,衝到敵陣中就是一頓亂砍亂殺,掀起腥風血雨。

屈亦雄所料無差,敵軍的大部分高手好像真去了西北向,此時他跟本就沒對手,所謂無一合之將便是如此。

在敵軍徹底包攏之前,屈亦雄就帶隊衝了出去,毫不戀戰,撒腿狂奔。

等到童過之和姜瀚銘趕到衝突點之後,只看到滿地的屍體,還有狼藉不堪的地面,空氣中的火藥味和血腥味交織在一起,讓人心煩意燥。

姜瀚銘破口大罵:“好個屈亦雄,竟然舍少求多。”

童過之非常冷靜,淡淡道:“這是我的過錯,不該調那麼多好手去西北向攔截,否則不至於讓屈亦雄如此簡單就衝出重圍。不必慌張,繼續追殺便可,屈亦雄絕翻不了天。”

此子年在二十五左右,劍眉星目,身材修長,凌厲的眼神顯示他過人的實力,勇於承擔責任讓人心生佩服,遭遇失敗還能保持絕對冷靜更是難能可貴,不愧是大宗師童千雲的侄子。

姜瀚銘眼珠子一轉,賤嗖嗖地說道:“童哥,屈亦雄不過二百餘人,放著不管也行,要不然咱們派人請示穆大帥,請求去弄聶青雲?”

童過之瞥著他,淡淡道:“還沒忘記被趕出乾州城的屈辱?”

姜瀚銘被說中痛處,臉龐扭曲起來,狠狠道:“若非杜雍那個臭小子,我當初絕對可以讓聶青雲栽個大跟頭,讓乾州城元氣大傷。我覺得杜雍眼下就待在聶青雲的軍中,聶青雲實力強,交給穆大帥去對付就好,我就想把杜雍那小子活擒,然後好好折磨一番。”

童過之壓壓手,示意姜瀚銘冷靜,沉聲道:“杜雍此子近來聲名大噪,根據多方情報,此子的硬實力可能已達登樓境,絕非矇混之徒,想活擒他,可能性微乎其微。”

姜瀚銘依然很憤怒:“你都不知道他當時有多狂。”

童過之輕笑道:“狂妄的人通常沒什麼好下場,耐心等待機會吧。現在去功打聶青雲,並不是最佳的選擇。聶青雲是將才,只用五千兵力,就穩穩壓制住了穆大帥的九千兵力。”

姜瀚銘還是不放棄:“我們這裡不是有四千嗎?就算沒法硬碰,牽制一下總行吧?”

童過之搖頭,分析道:“咱們雖有四千兵力,但都是新兵蛋子,真正打起來的時候,甚至擋不住聶青雲麾下一個遊騎將。”

姜瀚銘從沒有打過仗,聞言有些詫異,喃喃道:“據我所知,大兗朝廷的遊騎將軍麾下通常是五百到七百兵力,竟能擊敗咱們四千人?”

童過之肅容道:“我叔父曾今分析過,大兗王朝有三支軍團絕不可小視,首推峒州軍團,次推乾北軍團,再次是北疆軍團。聶青雲率領乾北軍團,壓制漠州和高原多年,不是吃素的。”

聽到是童千雲分析的,姜瀚銘當場就冷靜下來,頓了頓,又好奇道:“我聽說大兗皇帝的禁衛軍也挺猛的?”

童過之擺擺手:“禁衛軍的人數較少,而且不會輕易出京,所以要另算。現在別多想,咱們死死咬住屈亦雄的隊伍就好,這是個難得的機會,就算無法剿滅屈亦雄,也能達到練兵的效果,在野外多跑跑沒壞處,可以增強隊伍的韌性,為以後打硬仗最好準備。”

姜瀚銘冷靜下來,點頭稱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