坡上還是靜悄悄。

齊隊長冷哼一聲,猛提一口真氣,騰空而起,直撲坡上。

坡的高度大概十丈,以齊隊長的節奏,應該是四個起落。

杜雍一行人都沒想到這個齊隊長如此大膽,竟敢孤身一人往上衝,像這種作死的行徑,不是傻逼就是自信過頭。

齊隊長躍到坡的中間,換氣之後再起,眼睛飛速轉動,在茅草裡掃描。

嗖!

突然有一個不知道什麼玩意的東西斜飛而來,扎向齊隊長的胸口,令其心神一震,不過他嘴角的卻微微上揚,那表情彷彿在說:終於藏不住了吧?

這個飛行的玩意當然是杜雍甩出去的毒牙籤。

叮!

齊隊長橫劍胸前,看看擋住毒牙籤,時機拿捏的無懈可擊。

擋完之後,齊隊長一口真氣已盡,落地換氣,同時開口:“雕蟲小技……我去!”

此時又來了十幾根牙籤,比剛才更快,角度更加陰狠,取雙眼、小腹、襠部、咽喉等,還有幾根牙籤是封路的。

在這危急關頭,齊隊長並沒有亂方寸,採用取其輕的策略,橫移的時候護住要害,只被封路的毒牙籤扎中左肩膀,雖然有些異樣的痠麻,但並沒有被他放在心上,以為是真氣的衝擊而已。

這時候再往上衝,顯然腦子不正常,齊隊長拔出左肩的牙籤,果斷飄下坡。

齊隊長的隊友紛紛撲過來接應齊隊長,同時破口大罵:“陰險小人,有種你出來。”

杜雍站起來,扒開茅草,俯視著眾人,滿臉笑容:“各位老哥,是我啊!”

眾人一看是熟人,全都愣了愣,回過神來之後,齊隊長怒罵道:“你小子到底是何人?埋伏我等意欲何為?”

他們都想衝鋒,但是非常忌憚,畢竟杜雍剛才露了一手,很有震懾力。

杜雍舉起雙手,示意自己沒拿武器,解釋道:“別發火,先聽我說。我是想劫財來著,但沒想到埋伏的是你們十二位老哥。天色這麼暗,塵土這麼多,誰看的清呀?我看到這麼多馬車之後,心裡都樂翻了天,下意識就砍斷了機關。”

齊隊長一看杜雍這麼人畜無害,火硬是發不出來,努力冷靜下來:“你同夥呢?”

“同夥不在。”

杜雍攤攤手,淡淡道:“他們去了幽芒山。”

齊隊長嘲諷道:“你為何不去幽芒山?因為害怕,所以來這種猥瑣的位置打劫?”

杜雍露出愕然的表情:“齊老哥,你的語氣為何這般不屑?咱們不是同道中人嗎?”

齊隊長一愣:“同道中人?”

杜雍指著他,神秘笑道:“裝什麼呀,你們那天早上提著麻袋回來,殺人越貨去了吧?我就是看在同道中人的面子上,才沒有揭發你們。”

眾人聞言,明顯有些猝不及防,不過齊隊長還是很冷靜:“你有什麼證據?”

杜雍掰著手指:“首先,那天早上我聞到了你們的血腥味。其次,我去一個拐角處看過,不僅看到了幾灘血跡,還找到了屍體。你們錢沒帶夠,所以去殺人湊錢,是不是?”

齊隊長眼神變的很冰冷,緩緩道:“你到底是何人?”

杜雍瞪著眼睛:“同道中人啊!你們是毒蠍幫的,我是滅魂宗的。”

齊隊長終於變色,再無剛才的冷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