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雍大喝一聲,將短刀收回腰間,然後開啟金剛不壞神功,壓低肩膀頂過去。

“我倒要看看你是怎麼搏命的。”

張破城以為杜雍失去了理智,心中高興,氣灌右腳,往杜雍肩膀踢過去,這是全力出擊,若是杜雍堅持硬碰的話,他有信心將杜雍的肩膀踢碎。

當!

隨著一聲類似金屬的碰撞聲響起,張破城的笑容僵在了臉上。杜雍的肩膀沒碎,反倒是張破城的右腿被撞的劇痛不已,沒有勁氣入侵,只是單純的疼痛,好比踢上在實心的銅球上。

杜雍其實也很痛,但是強忍著,站直身體,左掌閃電般切出,切在了張破城的臉頰上。

“啊!”

張破城慘哼一聲,鹹腥味滿嘴,他知道自己的牙齒已經被敲斷,這是他第二次重大失誤,他沒想到杜雍有護體功傍身。

杜雍右掌出擊,繼續切臉頰,與此同時,左腳踢向張破城的襠部。

張破城反應過來,架住杜雍的右掌和左腳,又是一陣疼痛,鑽心的疼。

楊進和品玉人抓著機會,前者用劍刺入張破城的肋骨,後者用拳頭打中張破城的太陽穴,這兩下都非常狠,特別是品玉人的拳頭,把張破城打得腦瓜子嗡嗡的,眼睛裡都出現了幻影。

不過這兩下也激發了張破城的潛能,反手兩肘就將楊進和品玉人擊飛,又接上兩腿,將他們兩踢進了火堆。

“來呀!”

杜雍心中大怒,拳頭如同雨點般往張破城襲去。

張破城冷哼一聲,以腿對拳,以快打快。

眨眼之間就硬碰了幾十記,從房子裡打到大街上,再從大街上打到另一所房子裡,有幾個蒙濟人上來幫張破城,但都被杜雍撞廢,趴在地上哼哼唧唧。

楊進和品玉人從火堆裡爬起來,急急撲滅身上的火,匆匆追了出去,先給那幾個趴在地上的蒙濟人補一刀,然後循著痕跡追過去。

就這麼點時間,杜雍和張破城已經打穿了十二所房子,磚牆都是用身體蠻橫的撞開。

張破城就感覺自己渾身好像散了架,身上沒有幾根骨頭是完整的,他想停止,但沒法停,連稍微緩口氣都不行,他絲毫不懷疑,只要稍有停頓,杜雍就會打爛他的腦殼。他想不明白,杜雍明明使了護體功,為何能堅持這麼久,完全不知疲倦的。

杜雍當然知道疲倦,但他使用了真氣膠囊,恢復了一半真氣,立即變得生龍活虎,如此情況下豈能給張破城喘氣的機會,拳頭專門對著張破的腦殼敲,口中還唸唸有詞:“有種你就別閃,看老子不敲出你的腦漿。”

張破城大罵:“有種你別閃,我也敲出你的腦漿!”

杜雍腦袋頂上去:“你敲呀!”

張破城愣了一下,下意識用拳頭敲上去,結果手指咔咔作響。

杜雍嘿嘿一笑,頭都沒抬,左拳憑感覺撥出去,正中腦袋,結結實實。

張破城頭上出現小星星,眼珠子都在打轉,身體搖晃不已,好比喝醉了酒。

“去死吧你!”

杜雍不屑地嘲諷一聲,抽出短刀對準張破城的心口連捅了十幾刀,然後旋身一記鞭腿,踢的他橫飛三丈有餘,重重地跌進側邊的火海中。

十幾息過後,楊進和品玉人雙雙趕到,都是殺氣騰騰的:“人呢?逃走了嗎?”

杜雍收功,指了指火推:“變成了烤肉!”

品玉人瞪大眼睛,顯然不可思議:“就這麼沒了嗎?”

杜雍淡淡道:“我們兩個互相敲腦漿。他沒敲動我,卻被我敲成了腦震盪。”

品玉人:“……”

杜雍哂道:“什麼幻影腿,架勢倒是牛皮哄哄,還看不起笛魔,實力卻比笛魔差。”

楊進點頭同意:“他的實力確實比笛魔差了不少,不過之前他跌落屋頂的那個當兒,咱們的乘勝追擊也非常重要。”

杜雍深吸一口氣,看著他們,笑著問道:“累不累?我們要去幫聶總管,若聶總管出事,整個乾州城都會完蛋。”

楊進拍拍胸口:“累的要死,但是還能戰!”

品玉人也湧起一股熱血:“我也能戰!”